淮煙又摁了電流按鈕,椅子上通了電,男人四肢又一次開始劇烈抽搐,被刀扎透了的手把椅子抓得到處都是血,咬著牙快速否認:「是是是,我們的計劃,用祝城淵來扳倒你父親,然後從你的私生活跟公司上來做文章,徹底瓦解淮家父子。」
淮煙聽到了的答案,關了電流:「你們又是怎麼知道,向默就是祝城淵的。」
「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只以為你是找了個跟祝城淵長得很像的人而已,是有人跟我們說的,向默就是祝城淵,還把他做過記憶手術的記錄都給我們看了,還……」
男人說話很吃力,看上去下一秒就會暈死過去,說幾句眼皮就重重地合一次,直到向默又在他眼前晃了晃刀,他才吸了口氣繼續說:「還暗示我們當年的暗河事故是淮正卿做的。」
「那個人是誰?他有什麼證據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聽上面的命令,我沒見過那個人,那個人也沒有證據,所以我們準備製造……製造證據,咳,咳咳……」
安諾的測謊模式一直開著,男人說的都是真話,該問的能問的他們都問過了,再問別的也問不出來什麼。
安諾關閉測謊模式,利落地給男人處理好脖子上跟手上的傷口,又跟向默說:「上次你就坐在這個椅子上,那天先生可沒捨得通電。」
「哪次?」向默不記得,「我之前也坐過這個椅子嗎?」
安諾悄悄把向默拉到角落,掌心攤開朝上,銀灰色的機械手心變成一塊顯示屏,回放著向默第一次被淮煙帶回家時的監控錄像。
「當時先生在迷尹街遇見你,讓人把你帶了回來,我給你用了測謊,你非說自己叫向默,先生還問了好幾個重要時間節點的事,比如你們結婚的日子,你出意外的日子,結果你說你跟人做了一整夜呢,真是big膽。」
向默:「……」
安諾「嘖嘖」兩聲,繼續說:「後來我建議給你用刑的,但是先生不捨得啊。」
說完,安諾又「嘖」了兩聲,顯然是有些可惜。
向默瞥一眼電椅上疼昏過去的男人,感覺尾椎骨開始往上一陣麻:「???你在可惜些什麼?」
安諾點頭:「是很可惜。」
沒有好戲看,當然可惜了。
兩個人說話一開始還很小聲,到後來就不背人了,淮煙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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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下室上了樓,安諾想起了剛剛他們的對話,好奇地扯了扯淮煙的袖子:「先生,你剛剛說你也開了條件收買了祝先生,他竟然還用得著你收買嗎?你到底用的什麼條件收買他的?」
淮煙拒絕回答:「這是秘密,也不能跟你說。」
昨晚向默說想預支下一次的獎勵,確實也預支了一次,但也不算,因為他修改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