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安防局的工作是我們應該做的,」淮煙說著客套話,「只要城淵身體條件允許,後面還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會儘量配合。」
曹隊長聽出淮煙話里的敷衍跟客套,也客套著說了兩句,很快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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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煙送走曹隊長回了屋,祝城淵已經把手上的紗布扯下來了。
他用的是最好的外傷藥,手上的傷早就結痂好了,粉白的新皮膚顏色比周圍的要淺一些。
祝城淵最近被淮煙強制性留在家裡休息,也不許他去上班,對外一直說他沒好利索,就連越梨跟淮正卿都是電話不斷,紗布是曹隊長說要來家裡做筆錄時,淮煙特意給祝城淵纏上去的。
「曹隊長說了,後面就不用我們再出面了,安防局的人會解決。」
「好。」
淮煙撈起茶桌上的煙盒,從裡面直接抽出兩根煙都塞進自己嘴裡,打火機沒有,他走到祝城淵身邊,彎腰從他褲子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著火。
淮煙抽菸時幽邃的瞳仁望著祝城淵,裡面是看不透的深潭水,等兩根煙都點著了,淮煙又從嘴裡捏出一根直接送進祝城淵嘴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張嘴。
祝城淵上下唇開啟,張口直接咬住菸蒂,還差點兒咬上淮煙的手指,菸蒂上是濕的,祝城淵咬變成了含著。
淮煙說祝城淵晚上做噩夢不是假話,前幾天晚上祝城淵驚醒過兩次,昨天夜裡淮煙迷迷糊糊醒了,身後沒有溫度,他手一摸,身側是空的,床單冰涼。
祝城淵一個人躲在陽台上抽菸,淮煙繼續裝睡,沒打擾他,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祝城淵裹著一身冷氣悄悄去客房洗了個澡,把身上的煙味兒都沖乾淨了才回來。
祝城淵從身後摟著他,鼻尖貼著他耳邊呼吸,沉沉地往下墜,好像天外來音被泡了水。
一根煙抽了一半,祝城淵坐在沙發上,淮煙站著,居高臨下看著他:「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嗎?」
祝城淵抬了下頭,又很快避開淮煙能把他看透的眼睛,聲音啞啞的:「我已經跟曹隊長說過了,那天就是那麼回事兒,著了火,我們從裡面打到外面。」
「我想聽更多的細節,跟我也不能說說嗎?」淮煙蹲下身體,夾煙的虎口貼著祝城淵搭在沙發上的手背上。
「真就那些,沒別的了。」祝城淵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