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城淵接手了那盆蘭花,盡心盡力養了三天三夜,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葉子又有了發黃跡象,看得安諾在旁邊直掐人中,趕緊叫來淮煙補救。
淮煙三令五申,不准祝城淵再澆花,再澆就要死了。
祝城淵只好去給小烏龜皮皮餵食,邊往烏龜盆里扔肉沫邊感嘆:「還是我們皮皮結實,怎麼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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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煙從抽屜里找出戒指,戴在手指上看了看,戒指圈還是大了點,直往下掉。
當年他摘戒指,是在祝城淵死的那一年,他整個人瘦得很厲害,體重下降太快,戴了好幾年的戒指變大變松,他怕戒指會丟,就摘了收進抽屜里。
記者有次拍到他跟章君昊從酒店裡出來,鏡頭焦點對著他空空的手指上。
第二天的頭條新聞配文說,淮公子夜生活豐富,已經摘了跟祝城淵的婚戒,徹底走出亡夫之痛,開啟多彩新生活。
也是從那條新聞之後,往淮煙身邊涌的人總是不斷,有的是聞著味兒了,自己湊上來的,還有的是有心人刻意的安排。
淮煙被那些人弄煩了,又把戒指戴回了手上,但還是擋不住亂七八糟的人。
淮煙還記得,他當初跟一個醫藥公司的客戶吃飯,也是現在的時節,冬天裡最冷的時候,客戶約在山裡的溫泉酒店。
那天客戶身邊還帶著兩個長相出眾的年輕男人,一上來就熱情地給他介紹,像是推銷什麼熱門產品。
淮煙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打的什麼主意,雖然心裡膈應,但對方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
上半場的飯局一切正常,他們都很老實,只是單純地吃飯聊合作。
酒過三巡,到了後半場,客戶頻頻示意那兩個男人給淮煙敬酒,大有要把他灌醉的意思。
淮煙沒喝,客戶又用話暗示淮煙,讓他晚上玩得開心一點,還說帶湯池的房間已經給他安排好了,酒店的隱私方面做得很好,讓淮煙不用顧慮別的,只要盡情享受就行。
客戶喝得臉紅脖子粗,扭頭囑咐自己帶過來的那兩個男人,晚上一定要伺候好淮總。
淮煙對其他男人沒有興趣,更沒有三人行的惡趣味,客戶的話,還有逐漸往他身上伸過來的手著實把他噁心得不輕。
他忍無可忍,舉起酒杯站起來走到客戶身側,客戶還以為他要跟他喝酒,端起酒杯就要跟淮煙碰杯。
淮煙笑著舉高手裡的酒杯,那杯酒直接扣在了客戶頭頂,又踹開身側手快摸到他大腿的男人腰上,桌子也給掀了,發了好大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