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師兄知道了一定會樂不可支的沖他炫耀,只可惜他再也看不見了……
崔岩之嘆息之際,被自家師侄身後的人吸引了注意,那鼻青臉腫的不說,光是這小身板怕是被人來上一拳就不行了。
難道這又是他師侄下山撿的徒弟?
不對啊,師侄今日才出關哪兒來的時間去撿孩子。
崔岩之望著他身後的人,欲言又止,「你後面這是……」
「我弟子。」
「啊,弟子啊,什麼時候準備拜師儀式?」
「師叔,這是我大弟子。」
「……」
崔岩之滿臉的不可置信,開玩笑,沈持巒當初收第一個徒弟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著的,那孩子跟這孩子不是一個人吧?
怎麼瞧這都不像啊!
崔岩之壓下聲音說道:「師侄沒關係,你收多少徒弟咱謫昇門都養得起,咱不用換孩子。」
沈持巒:「……」師叔,請你靜一靜。
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無表情,對上那雙眸子崔岩之都開始否定自己,試圖再次確定一遍,「真不是別的孩子?」他小聲問道。
「師叔,你是少白頭,不是老眼昏花。」
沈持巒撂下這句話就在一側坐下,果然如他所想,這石頭凳子就是涼屁股,好在現在天氣還算暖坐上去正合適。
崔岩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要不是當初你師父撂挑子了,他還用這般日夜操勞嗎?
這般想著他又硬氣了回來,正準備再跟他繼續理論理論,目光掃過殿前眾人,這才想起來這事還沒完。
「櫟丹,不是本座不想答應你,只是你要知道是我弟子尋恤滋事挑釁在先,對方還是人家宗門宗主的女兒。」他一臉愁容苦口婆心道:「現在人把咱們的人扣下了,你讓本座去把人要回來,你覺得可行嗎?」
「你覺得合適嗎!」
他聲音之中明顯動了怒,眾人也不敢再說一二,只覺得自己是被長老給利用了,向他逼問道:
「什麼?你徒弟調戲的是人家宗主的女兒?」
「倘若真心把我們當自己人,你何須遮掩徒弟噁心,我對你太失望了!」
「邱櫟丹!你瞧瞧你都怎麼教的徒弟,一個在冕洄之戰中當了叛徒,一個又到處調戲人家女孩被人扣了下來,我們謫昇的臉面都要讓你丟盡了!」
「你不該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