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直言相告,還有種來跟它借,接完還還回來的感覺。
沈持巒見說完妖獸若有所思的模樣,就知道或許來軟的比硬的可行很多。
他轉身向樹上的人招手,讓他過來。
連胤修抓著樹枝的修長玉指因為用力泛起了白,不管是這救他的老者,還是這妖獸都不是什麼善類。
尤其是那老者,被他扒下褲子時的聲音明顯破綻,聲音清亮帶有怒音根本不是老人的聲音。
脾氣也是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讓他多吃些,生氣的時候拉下臉來訓他幾句。
這一路上管他吃喝還給丹藥,莫不是發現了他的體質…想用他來做爐鼎?
不可能!
他快速否決掉這個可能,整個謫昇門中知曉他體質的人都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復活,亦不會說話的。
酆鴻煊那邊到是可能會派人來荼蘼幻境,但僅憑那幾個邪修的修為,是無可能到這兒的。
幻境迷霧重重,而這個老者看起來到像是什麼都清楚一樣,從發現軍隊後就一路緊隨其後。
也不管是往哪裡走,對於軍隊領頭人的判斷他自始至終沒有懷疑,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表現。
連胤修從遮擋的樹葉中看去,老者依舊笑顏招手,和藹可親的模樣讓他看不出,也想不出所行目的。
甚至敢在這等金階妖獸面前隨意撒野,毫不畏懼……
說是這幻境護寶人,他本以為就是這老者說來哄騙人的,現在看來難不成真與這幻境有所聯繫?
他墨色眸子看向長滿了刺的樹幹,離地面不是很高,大概有五六丈,粗大的刺密集的在樹幹上紮根。
若非用法術以覆之,就只能強下。
魔氣在他周身瀰漫盤旋,似乎只要等他一個指令,即可衝鋒擁他而下。
時間分秒流逝,沈持巒高舉的胳膊都開始發抖,臉上的笑險些沒掛住。
罵人的詞甚至都打好了草稿,放在了嘴邊,就瞧見連胤修從樹上緩慢的爬了下來。
下來時腿上一瘸一拐的不說,手上也莫名的劃破了皮,明晃晃的血漬順著掛在他手腕處。
劃的皮一點不疼,是癢的。
剛開始還可以忍受,只是到後是如萬蟻食心讓人難耐,恨不得出手將撕皮膚抓爛。
本是能用魔氣,但變故太多他此刻不能暴露。
如是安安靜靜的當一個什麼法術都不會,且經脈斷裂的小弟子。
連胤修忍著蝕骨癢意到他跟前,強忍的面色有些扭曲,沈持巒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只覺得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