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水包裹著他很快冷靜下來。
「誰?」
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屬於他和沈持巒的氣息,回答他的是樹叢的響動,葉子「沙沙」作響後又歸於凝寂。
連胤修從池中一躍而出匕首被他握在手中,緩慢的向那處移動。
動作很快先裡邊的人一步,將匕首抵在他脖間,遂淵被他猛的一戳整個身子僵硬起來,緊張的看著眼前持刀的人。
這張臉怎麼看怎麼眼熟,身上的氣息也有點熟悉。
想想,再想想……
「是你?!」
遂淵驚詫的瞪大了眸子,他身上有淡淡的碧雲秘羽的氣息,只要徹底融化乾淨了就會沒有這股氣息。
但他是凡人,要徹底融入身體還需要時間。
碧雲秘羽只有他和主人還有一個少年食過,記憶中少年的臉龐與眼前人重合。
是他。
少年的模樣比他現在長的要開,差別驚人的有些大,氣質全然不同。
如果說眼前人模樣似溫順貓咪,藏著肉爪中的利甲,而那日的少年就如放出利甲的野貓一般,正邪模辯攻擊性很大。
本以為是酆鴻煊派來的人,結果拽出個小娃娃。
連胤修有些意外,更加讓他意外是這小娃娃好像認識他,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他。
「你認識我?」
遂淵能感覺到,抵著它脖子的刀又近了些貼在皮膚上,好似只要它一動就會被割破喉嚨。
「不認識,吾不認識你。」
遂淵立馬表態,偏偏說上一遍又補了一句,這麼一補活像是典型的說謊。
連胤修的眸子冰冷鎖在它身上,「我在問你一遍,你認識我。」他這句話不再是反問,而是平淡的陳述。
剎那氣壓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明明自己才是獸,但此刻遂淵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兇猛獸盯上似的。
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讓它忍不住想臣服在他腳底,與主人的感覺不同,甚至比主人……還要可怕。
剛對他建立起來的認知被全部打亂,這個人陰晴不定,簡直就是陰陽臉!
感覺到頸間一陣刺痛,遂淵順手摸了一把,寒冷鋒利的刀片留下了粘稠的液體。
意識到是什麼後,遂淵愕然對他喊了起來,「碧雲秘羽都進你嘴裡了,你還想對吾動手,還有沒有良心了!」
主人救了個白眼狼,現在白眼狼都對它動手了。
這麼危險的人竟然留在主人身邊,太不安全了,就算現在未必覓起殺心,將來總有一天會對主人產生威脅。
遂淵覺察到抵著自己的匕首頓了頓,而後離開它的脖子。
沒了威脅後,瞬息後退幾步遠離他,遂淵伸手擦拭著脖上的血,兩三下沒再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