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獸追著一劍在房中溜了起來,看的沈持巒血壓頓時升高,有時候真懷疑他年紀輕輕就要三高了。
「再打滾出去。」
冷厲的聲音響起,一劍一獸瞬安靜下來,歪著身子杵著誰也不理誰。
「說吧,怎麼回事。」
色舍率先用神識,悲悲慘慘的說道:「嗚嗚嗚主人你要為我做主啊,臭妖獸跟我顯擺您做的魚,它知道我吃不到還故意這樣,它獸心險惡啊主人,我知道我跟了您這麼些年,您或許早已厭煩了我,不如那新收的妖獸。」
遂淵不服氣的瞪了它一眼,知道主人厭煩你就快走開,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主人心疼你麼。
它小跑到沈持巒身邊,還沒說話就聞見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好像比之前是要濃烈許多。
「那丑黑鳥的蛋破殼了?是不是黑黑的醜醜的?」它驚喜問道。
不問還好,這一問直接問道點上。
沈持巒本就冷的臉上,更涼了幾分,還有臉問他,「破了,是紅的。」他一字一頓的吐到。
「不可能,那黑鳥怎麼能下出紅的。」
聽到是紅的遂淵也是一呆,隨後擺了擺手,臉上滿是不可信,以為他在尋開心。
直到看到連胤修手中的鳥整隻獸傻了眼,連連胤修都忘了懼怕,變成人形跟了過去。
看了半刻似乎還是覺得不真切。
它伸出手碰了碰,聽著手下熟悉的叫聲,小手微抖。
黑鳥怎麼能生出來紅的,這小模樣怎麼看怎麼比它好看多了。
難不成它兄弟被綠了?
想盡辦法保的孩子,其實是別人的?
遂淵沒有嘲笑,看著那幼鳥只覺得它兄弟好像,有點可憐。
雖然他們經常打起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那麼多年沒見它還是有些想念,覺得那些怨恨其實也不算什麼。
沉默後,它抱起幼鳥出門而去。
仲陽舒吃的肚子都有些凸起,覺察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見狀也跟沈持巒告退。
彈指間整個殿中全被沈持巒恢復了原樣。
色舍在空中懸浮著,劍身直直對著屋中的少年,好似下一秒就要戳入他身體中。
連胤修無視過它的存在,直直走向沈持巒,「師尊,弟子想知曉,您懲罰師弟師妹是……是為了弟子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他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但是他不能這麼說!!
說了那他故意刷好感那不是太明顯了嗎?!
「事程因果,做錯事自然需懲戒,若是你做錯,自然也不會例外。」
沈持巒清冷自持的聲音衝擊著他的心。
他原來……不是例外嗎?
「弟子還想知曉,您就是荼蘼幻境的那個老者,是嗎?」
沈持巒眉頭輕牽,這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還是他破綻太多,這第一個小馬甲算是廢了,日後得更加謹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