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的徒弟有能力殺你那徒弟?誰人不知道你大弟子入門早。」
他一段話下來,屋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清。
眾人目光被引的看向沈持巒,只見他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頓時譁然一片縱說紛談。
「不會真如邱長老所言,是臨昱仙尊的弟子要殺他弟子,畢竟思淼是邱長老唯一的弟子,對他極好,受人嫉妒也是正常的。」
「方才邱長老也說了,是臨昱仙尊弟子挑釁在先,如此看來倒是八九不離十。」
「我看像,肯定戳中了,要不然也不會反駁。」
「話非如此,就算臨昱仙尊大弟子入門早,那也不能就由此輕易斷定,他能殺了邱長老的弟子。」
「誒?老苗你這可就不對了,都知道沈仙尊忙於修煉鮮少管教弟子,因此也不受重視,因嫉傷人也不是不可能。」
眼看著是越說越亂,越說越像是真的似的。
本來還鎮定似石的鄒方江也坐不下去,他到沈持巒耳畔小聲說道:
「你快解釋啊,還等什麼呢。」
「本就是莫須有的名頭,越說還越上心了。」沈持巒落座在一旁,淡定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連胤修那性子怎麼可能會主動招惹人。
更別說還當著別人的面起衝突,最後還發展到打起來,想都不可能。
雖然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相信,絕對不是連胤修的問題。
雖然他打上去的那一掌,有解氣的成分,確是連半成的力都沒有,力道他是有拿捏的。
根本不可能說一掌下去就昏迷不醒。
「若是邱長老信得過本尊,能否帶本尊去瞧一瞧令徒。」
「怎麼,你這是怕他傷的還不夠重,要趁機一命送他歸西嗎?」邱櫟丹陰陽怪氣的鄙夷著他。
「本尊若是想讓他死,何須補刀。」
他一點即透,在場眾人乃至邱櫟丹本人都變了臉色。
確實,他的實力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強悍,一掌想要殺掉一個築基的人,可以說是易如反掌,連這種昏迷吊著一條命的情況都不會出現。
他恍的想到都思淼昏迷前緊拽著他的手,鮮血順著嘴流了下去。
讓他一定要替他報仇。
他的徒弟不可能會騙他!
讓沈持巒看看又何妨,若是能作實他殺人的跡象更好。
他要一步步的看著他從神台跌落,要讓他那些卑賤的徒弟,親眼看著他是怎麼摧毀他們的信仰。
「櫟丹,他若是想看就帶他去,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