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思淼被逼問的愣了下,意識到是他誤會了,面上未帶半點不悅,依舊是那般如沐春風的模樣說道:
「我沒做什麼,我只是看他身體不適,想問問是否需要幫助。」
尤為是他說話時,背後恰巧對上強烈的日光,看的沈持巒都快要以為聖光降臨了。
尼瑪?
男主光環發展變成了聖母光環?
遂淵求證般的目光看向他,似是在確認他口中說的是真是假。
沈持巒機械的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起來拽著遂淵就往人群中走去。
都思淼眉頭壓了壓,望著走的飛快頭也不回的兩人,只覺得方才那人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一旁的看守弟子見他這般出神,拍了拍他,無奈的說道:
「我監考這麼多年,這種莫名其妙的人見得多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就行。」
「嗯。」
都思淼表示理解的笑著應道。
這高聳入雲台階,光是看上去就覺得難以登頂,只是等踏上去時,便會發現很輕鬆。
不用多少力,一口氣便可爬上三百台。
然而再往上上去卻會發現變為正常,再步登六七百至上難以上爬,步履艱難怎可登天。
不少人接二連三捏爆木牌。
鄒方江在上方看著不斷熄滅的木牌,微微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今年能招進多少弟子,年年這麼大基數的招,每每也留不下多少。」
倒是各大家族的子女培養的進來不少。
孫湄舞嘖了一聲,並未搭理他。
倪眼看向登雲梯,這一眼被兩少年吸引了目光,她有注意到這二人從開始時就沒停下來過,好似半點感受不到天道的威壓似的。
走的十分平穩,這會兒已經上到了八百台。
鄒方江跟她的視線看去,同被那兩少年吸了目光,如此難登之路被二人走的如履平地。
這般天骨靈資,倒是讓他想起一個人。
他眸子低了低,若是他還活著,定是又要跟他來搶人了。
只可惜……沒有如果。
命牌熄滅,魂寄天去。
那一別竟是永別,甚至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覺察到身旁人低沉下的情緒,孫湄舞便知道他是又想起了沈持巒,每年試煉都要來這麼一回。
這次就是怕他這樣,還想著讓他別來了,叫牧良俊或是戚鴻文替了他。
誰知道根本拉不住,一大早就在這兒坐著。
「你猜他會在幾台停下?」孫湄舞打破沉寂的氛圍說道。
「頂峰。」鄒方江淡淡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又拉拉臉,又拉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