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還內牛滿面的宮舒蘭頓時握住了她的手,忙示意她快閉嘴,不要再亂說了。
這裡雖是外門,不比內門崇拜者多,但也不可口無忌言,保不齊就正好被人聽到上報檢宗,到時怕是她難免一場懲罰。
前些日子一件關於連胤修的事鬧的沸沸揚揚。
據說起因就是檢宗有人上報,說一弟子意淫狂想,還持筆私畫連胤修連大師兄的畫像。
一聽這還了得?
當場就把人逮了檢宗,房裡被搜的什麼不剩,也不知怎得罰的,那女弟子從檢宗出來後直接對男人沒了感覺。
沒兩天就把魔爪伸向了同屋弟子。
嚇得那弟子搬離了住處,最後還是孫長老下場將混亂的場面理了理。
「莫要亂說,連師兄可是下一個掌門人,怎能拿師兄和我來比。」
她聲線略抖,帶著幾分慌亂,半點不像說假的模樣。
看的沈持巒心中不解,他自出魔界後,一路上便有聽說連胤修的光榮事跡,什麼除魔衛道什麼救世扶貧。
更還有個外號「連仙人」。
天知道在他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心裡有種莫名的成就感,就好像是自己的兒子長大了,還干出了大事業。
這般能力和作為,被門派重視培養成為一派驕傲是正常。
但若是在謫昇,他不覺得這是崔岩之能做出來的事,尤為是把連胤修捧的如此高。
高到甚至是蓋過他這個掌門的風頭。
至於說把他當成下一個掌門培養,這種事當個笑話聽聽就好。
崔岩之可不是這麼樂善好施的人。
他可沒忘,命牌破碎當日他被冠為修真罪人通魔叛徒,哪怕是他死了都不得安寧全界通緝。
遂淵擊殺西門彭魄被指罪該萬死,投入謫昇可免一死。
跟他關係好的鄒方江都被慢慢收走了實權,而連胤修作為他這個罪人的徒弟,按著崔岩之的尿性絕對跑不了,怎麼可能就那麼放任他。
實在是,詭異。
詭異的可怕。
今日一見,崔岩之和當年並無區別,就是看著滄桑許多。
修道之人靈氣傍身很少露出這副表態,更別說外露他人可見,豈不是表明他早已身敗花殘。
是真是假還需一探。
「你放心,誰敢動你我讓我哥打死他!」
遂淵的放聲豪言將他扯回神。
迎面對上宮舒蘭的探究的視線,鋒利的眼神似尖刀般在他身上遊走,從上至下。
沈持巒自動忽略不停的沖他眨眼的遂淵,「師姐若是有事自可一幫。」
宮舒蘭手腕轉動,反輕握搭在她腕上的手。
「如此先多謝師弟了。」她步輕啟,立於巫向曉身前,些許收斂像是在戒備什麼。
一動作引的沈持巒身形稍側過她,看著她的同時,也將巫向曉的反應一同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