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恍然。
眼前仿佛出現了一老者和妖獸對打的畫面。
如此難到手的東西,就被沈持巒輕而易舉的用在他身上。
他以為沈持巒是為了他的體質才對他好,他以為沈持巒跟上一世不同,回想起一劍封喉的胖子,慘死在桌上的鳥,血的事實錚錚的釘在他心間。
跳動歡雀的生命轉瞬即逝,他才且確的感覺到沈持巒是真的想殺了他。
他以為他了解了沈持巒,那些時日對他的關心,對他的好怕不都是他的面具。
沈持巒他看不透,也摸不透。
他想報仇,他當然想。
只是在他聽到沈持巒死訊的那一刻,那顆跳動的心臟還是停了瞬。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都說禍害遺千年,以沈持巒的修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死。
造化弄人,可事實就是如此。
他親眼見了沈持巒破碎成渣的命牌,按照修真界的說法,身隕命牌也會跟著隨之破裂。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不是修真界的人,亦不相信沈持巒已死。
百年以來他除了修煉以外,還暗中派人去找沈持巒的屍體,只是每每得到的答案都一樣——沒找到。
他就像是徹底消失在了世間,沒留下一點痕跡。
空氣凝結兩人無言相望。
日光之下,男人姣好的身材將弟子服撐的很好,從完美結實的臂膀滑到腰間,一條藍色錦紋腰帶將勁腰纏住,眸子一眨不眨不知在想什麼。
看著反派這副出神的狀態,沈持巒眉間不自覺的躡起。
是出了什麼事麼?
很難辦麼?
作為護修,幫點小忙應該的吧。
「連師兄,連師兄?」沈持巒喚他一聲無果,第二聲才叫回神。
連胤修深眸移向眼前這個新來的護修,有點聒噪,不走日後耳朵怕是會起繭子。
「何事。」
「師兄是否頭疼?我在山下的時候學了點按摩手法,按起來很管用……」沈持巒被看的噎了噎,怕他不相信又繼續說道:「我爹,我弟,好多人都說我按的挺舒——」
話還未說完,被連胤修奪了過去。
本來不疼的頭,就他這麼在耳邊說了會兒,還真隱隱約約的有點疼的跡象。
「嗯。」
在沈持巒期待的目光下,高冷的某人從嘴裡崩出個字。
等他個話何止是艱難,就跟他涼了之後找秦湖岳要工資似的,叨逼叨半天砸不出一毛錢給他。
好好的打工人成了白白打。
沈持巒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院中的一切好像都沒怎麼變樣,他暗暗感慨。
再到連胤修房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