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已經被報仇,豈能讓這魔尊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不打就不打。
好歹也是在徒弟面前,讓他的年輕臉往哪兒放。
憑時沒愛好,就喜歡讓人戳一刀?
反擊不能沒有但在連胤修面前不能太過,沈持巒手腕一轉,直逼蒼乾握著匕首的胳膊。
這一刃快准狠,絲毫沒有半點猶豫緩遲,誰也沒反應過來就砍在小臂上。
「不打了。」
他輕飄飄的扔出一句話,如棋子擲在棋盤上,擲地有聲。
沈持巒神情莫辨,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淺笑,仿佛剛才做了件什麼天大的好事。
他說罷的時間,蒼乾一手拔掉了胳膊上的匕首,裂痕沒了刀刃的砥柱,內里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向外流出,很快一身藍色的弟子服被血跡侵蝕。
新鮮流動的血液直落在地上。
蒼乾垂眸一眼落在傷口處,看似猙獰的駭人的傷口上,他沒有發現一絲靈力和真氣。
他困沈持巒在先,讓他逃走是他的差錯,這一跑徹底隱匿的讓他難找。
足以見得若是再見他對自己懷恨在心,必定會痛下殺手。
如今竟然就只是單單砍了他?
還是說,他在他這個喜怒無常的徒弟身旁待不下去,更想借勢跟著他逃離這裡。
多養一個閒人,也不是不可以。
「這人我要了。」他當下說道。
「你們認識?」
正要狂擲豪言的沈持巒,莫名感到身旁一股夾雜著不知道什麼的冷意,直衝著將他包圍。
好似他說的有一句不中聽,就會把他凍成雕塑。
「不認識。」
今天就算是誰跟這魔尊認識,他倆都不認識。
連胤修看向蒼乾神色無半點不悅,眼底快速閃過的喜悅沒能逃過蒼乾的眼。
他把他堂堂魔尊的名聲毀的一塌塗地,結果說不認識他?
嘖。
蒼乾嗤笑,不再言語,直接動手意圖將人爭搶過去。
半點衣邊未抓到,不知從哪兒飛出只鳥直衝著啄他的手臂,若只是單單的啄他怎的會懼怕。
這該死的鳥偏偏在他傷口上啄。
看似啄的模樣,實則不單單是啄還在汲取吸收著他的魔氣。
又是這該死的鳥。
蒼乾一把打掉在他手臂上啄的朱雀,眸色漸深,看向一旁觀戰的鳥主人,他譏諷道:「打不過便放死鳥出來咬人,這就是正道所為?」
「不然你咬回來。」
連胤修言短意賅,目光緊凝在沈持巒身上。
那隻鳥咬完後便自覺飛到沈持巒的懷中,像是終於回到了熟悉的懷抱,在他懷中肆意的蹭著腦袋似在跟他撒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