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娘親打人太疼了。
男人被打的臉側向一旁,臉上赫然出現鮮紅的五個手指印。
得到新鮮空氣後的沈持巒漸漸舒緩過來,「連胤修你真是瘋了!」
是,他是瘋了。
瘋到沒有你沈持巒活不下去。
男人不顧朱雀的拉扯阻攔,再次逼近,這一次他沒有動手半分,好似恢復到先前那般矜雅的模樣。
連抱一抱他都不願意是麼。
那就別怪他手段見不得光了。
「師尊隱姓埋名回到謫昇,是不想讓崔岩之知曉……」他刻意頓了頓,「還是不想讓我知曉。」
「……」瑪德,他收回反派善良這句話。
不道德!
太不道德了!
這不是逼他承認身份是什麼。
沈持巒面上不顯,繼續周旋,「我說了好些遍,連師兄的話我聽不明白,莫不是師兄遭人奪舍了身子。」
「師尊,當真聽不明白?」
連胤修嘴角輕扯,看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片刻後像是不再糾纏於他,雙手負於背後像是放棄一般。
「不明。」
沈持巒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再多說話,準備回自己屋裡治治傷。
他深深覺得再待下去,這口子都自愈了。
這一步,連胤修眸底的瘋狂扯破禁錮傾巢而出,一把將他抗起直衝屋內快步走去,肩上的人胡亂的撲騰著半點不安分,還大有翻下來的意向。
折騰的太過厲害,險些滑落下去,連胤修眉頭皺著,拍在他屁股上。
鬧騰的某人罕見的安分起來,一動不動很是聽話,直到接觸到柔軟的床褥沈持巒才又活了過來。
除了顛簸的想吐之外,還有疼痛。
「你踏馬有病是吧,連胤修!」
這死孩子剛剛抱他,手指戳在他口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
受到辱罵的連胤修神色未變,仿佛他說的只是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師尊說我有病,那我便有病。」
全然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一拳打在棉花上沒了力道,看的沈持巒氣不打一處來,馬甲被扯的搖搖欲墜。
那傷就是在腰間還有幾寸到屁股的位置,戳的不是位置,尷尬是尷尬些,但好在躺在床上挨不到口子。
誰知那人似乎覺得這還不夠,自覺的伸出手想要把他推到床榻的里處。
細長的手指落在被褥上出現點點血色,紅艷的血跡如針般刺在連胤修眼中,身體僵了僵。
血?
他受傷了。
連胤修扔掉被褥轉而想要去查看沈持巒的身上,手指還未碰到衣裳,就被沈持巒一角踹在他腹部上。
「你做什麼!」
被踹上一腳的連胤修順勢桎梏住他的腳,眼前人的面孔愈發靠近,沈持巒略顯驚恐的睜大眸子,僅剩兩條胳膊支撐著床。
面前的臉似乎還沒有停止靠近的意思,近乎快要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