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
「你和陳弦賀是什麼關係?」
「如你所見。」
「你不知道他是個變態?」
「沒你變態就好。」
「那行,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他——」
問非所答,答非所問,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沈持巒聽的眼皮止不住狂跳,五十萬魔石買了個教訓還不夠,在外邊兒能吵吵,在家也挺能說。
「養少爺有閒心管別人,不如快去抓兇手,保不齊下次他們就得手了。」
「瞧你這話說的,本少爺的恩人哪兒能是別人?」注意到不遠處正在往這裡走的幾人人,養蘊和剛合上的嘴又夾槍帶棒的張開:
「這不是怕恩人被偽君子騙了,可別到時候蹲在青樓被賣身了還替他數錢。」
陳弦賀臉色鐵青,腳下的步子更快些,幾乎是衝到兩人跟前的。
他就知道果然一來人就不得安寧。
「大少爺就是這麼口無遮攔,隨意編排別人嗎?」
「那你就當本少爺是隨意編排,可這編排也好過動手暗殺,你說是不是啊,二娘。」
養蘊和說罷,陳靈的身軀抖了抖,在婁憐雲的注視下試圖為自己洗清嫌疑。
「大姐,這次不是我,我我沒有我真沒有再動過手。」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單單是這次沒有。上次,上上次,誰能保證那些次刺殺沒有她的手筆。
「我可沒說你動手,有些事兒二娘自己心裡清楚就行,只是不知道下次會怎麼樣。」看似平靜隨和的聲音中暗藏著警告。
兩人這一鬧,就連再怎麼不管家事的陳弦賀都清楚現在的局勢。
沒想到他姨母已經對養蘊和下手了,
先下手這盤棋已是險局,今後的每一步都得斟酌而下。
養蘊和根本不似表面這般紈絝,否則又怎麼能在這魔都這麼多年,養府還沒衰敗沒落,婁憐雲沉迷種植花草女紅刺繡,已經從養府的大權漸漸淡出。
若是說全是靠尹琮自然是不可能。
他一個護法,常年在魔尊身邊,根本不可能無時無刻注意著這裡。
今日這場棋子他註定要落下,他和養蘊和只能活一個,若不是為了讓沈寺落套,他又何須一連在醉舞樓住著。
何須讓他也在棋盤上走了一遭。
那場刺殺是他的安排,若是成自是好,若是不成那也無妨。
一齣好戲,就是要看人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