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他了?」
「沒什麼,我就是偶然聽別人說起,有些好奇。」
「他弟子的事可比他更難評,收了七個徒弟,如今過的還算好的就屬大徒弟連胤修了,別的離門的離門,隱世荒山的隱世,真是悽慘啊。」
「或許……這是臨昱仙尊對他們的考驗?」
「得了吧,人都死了還考驗,我看是懲罰才對。」白創口下毫不留情,說到最後語氣中差的都想替這些徒弟教訓他。
行了。
他倆馬甲都被潑了髒水捂臭了,還是臭到別人想打他的程度。
沈持巒還想試圖再為自己辯解兩句,不料被一道強勢的女聲捷足先登:
「與其為其不爭,不如把這當成歷練,不管再多努力修煉也空有一身修為,我門要的是德才兼備。」
「孫長老。」
女人這一次身上罕見的穿的正式保守,頭上也是工整的用簪挽了個暨子,臉上神情依舊是熟悉的玩世不恭。
「你是紫凝的護修吧,紫凝正到處找你呢。」
「哦哦,好。」白創對一側的沈持巒說道:「岳師姐在找我,我先走了。」
短短兩句話就將白創指使走。
兩人面面相覷,孫湄舞率先開口。
「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她的話不是反問,而是帶著十足的把握,從剛才有意的支走白創,就足以表明她已經確定了身份。
這一趟,就是專門來找他對峙的。
沈持巒摸了摸鼻子,「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現身為什麼不找我,還是說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讓你的妖獸喚做你弟弟在我身邊,我竟不知你回來後嘴這般硬。」女人紅著眼眶逼到他跟前,聲音中帶著三分顫抖。
要不是那日藥桶中失手打翻了罐烈酒,沈遂喝了吐露真情,她到現在也被蒙在鼓裡。
連沈持巒沒死,甚至回來了都不知。
他死的這些年讓她清楚,哪怕是作為多年老友的那些記憶,她心底也未曾好好放下過他。
說不清道不明,更多的是一種名為不甘的東西。
沈持巒被她逼問的一時不知道該先回哪句才好,眼淚一滴滴的從臉頰滑落,一雙美眸很快紅腫了起來,可見女人此刻什麼都聽不進去。
「你別哭了,我沒不信任你。」
「還說沒不信我,你連看我的眼都不敢看,你就是撒謊!」女人偏執的說道。
一種不看到他的眼誓不罷休的氣勢。
「……」沈持巒心累,一個兩個的他還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