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算起來,師尊就他可不止一次。
腦海中的記憶如同海中浮屍似的,清楚而又痛苦的湧現上來。
他臉上一瞬的不自然,轉而被肢體動作替代過去,演武殿前似乎是有人發現了他們,幾位掌教聚在一起悄悄的談論著,最後出來一位朝著這處向他們走來。
「胤修,怎的這些時日也不見你來殿中坐坐,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可都想著你呢,你青鴉老師幾乎每日都在念叨你,說你是不是又下山了,等下次見到你還不知道何時。」
來的這位看著更老些。
身著道袍頭髮花白,一下巴長胡也跟著發起白,不過很是慈祥,說起話來絲毫沒有架子端著,更像是老友之間的噓寒問暖。
「最近是有些忙,不過如今已經忙完了。」
連胤修淡然的上前一步,為沈持巒擋上老者探究的視線,「弟子同人約好了時間,怕是無法再拖,改日請幾位老師海院一坐。」
老者被他的話堵的只好作罷,隨即表示理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攪你了,你快些走吧,還是莫要食言的好。」
在兩人走後,老者快步向還在等著他消息的幾人走了回去。
「你可看清楚了?」
「是不是沈持巒?」
「看清楚了,就是沈持巒,我很確定,不會認錯的。」
「真的是他,這時候他回來做什麼?」
「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他,他被三界通緝了百年,怎麼可能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謫昇門,還是在胤修身旁,應該是胤修讓人假扮的吧。」
「老青,我認人什麼時候認錯過,這絕對就是沈持巒,若不是他本人,在我觀察的時候連胤修怎麼會下意識的去擋!」
「好!我此生最厭惡的就是叛徒和通魔的修真者,敢回來我就敢殺的他徹底死這裡!」
「當初一聲不吭的放走了魔尊,現在又一聲不吭的回來,他是把謫昇門當成自己家了嗎!」
沈持巒走進殿內時殿中幾乎站滿了人。
見到他出現在殿中,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有驚訝的,有疑惑的,有仇恨的,但更多一些的便是隱忍。
他讓連胤修擺了一道。
什麼狗屁丹宗發丹藥老弟子都在。
這時候連胤修猛地主動解釋,不好意思的跟他說道:
「我忘了件事,丹宗近日在修繕大門,領取丹藥的地點改到了演武殿,都是我不好,忙的一時有些暈頭轉向將此事忘了個乾淨。」
「……」裝。
「師尊,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