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除了餐盤掉地上地上的聲音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響。
紀欠看著地上跌落的餐盤,眼神晦暗不明,轉頭看向作惡的人。
那作惡的人卻表情比他還豐富,少年側坐著,緊閉著眼睛,像是不敢看。
司也星睫毛顫動幾下,緩緩睜開一隻眼瞄他,僅僅是一眼就像被刺到,連忙轉過頭去低著頭吃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倉惶。
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紀欠哪裡知道,司也星心裡已經給他道了無數次歉了。
伸出腿,疼痛消失後是無窮的愧疚自責,幾乎如溺水一般灌入他的口鼻。
「星哥……你怎麼了?」白歌也沒想到司也星會忽然去絆紀欠,完了也不像以前和他們炫耀或嘲諷幾句。
反而頭都快低到盤子裡去了。
很快那些東西就被食堂打掃衛生的阿姨清理掉了,白歌隨口說:「水果一張飯卡只能領一次啊,紀欠去打免費餐了,我還想著吃完能不能再打一次嘞。」
卻不想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刺到了司也星的神經,他吸了吸鼻子,呼吸重了幾分。
白歌和喬治聽到這聲音,兩人面面相覷。
喬治伸出厚實溫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吧。」
司也星許久才抬起自己的臉,除了睫毛有點濕,其餘看起來還好,他搖搖頭道:「沒事。」
他不受控制的搜羅著紀欠的身影,卻剛好與他的視線對上,紀欠的眼神中並無責怪生氣之類的情緒,但司也星還是頭皮發麻,立馬低下了頭。
他哪有臉面看紀欠。
司也星自詡好身體,被一盆冷水澆頭什麼事都沒有,但第二天就被光速打臉。
或許也有心病的原由,他一覺醒來昏昏沉沉的,在家睡了一整天。
本想著剛好把考試避過去,結果當天下午他的身體就非常沒眼色的突然好了,健康到可以去操場跑十圈。
在「有關係」的班主任催促下,考試那天他還是到場了,只是沒想到他就一天不在,就出了件大事。
昨天放學後,紀欠和齊銘心打了一架。
有關紀欠的事司也星心情總是很複雜,但還是笑問,「打架?紀欠能把人打成什麼樣啊,別人打他還差不多吧。」
白歌欲言又止,諱莫如深地看著他。
回到教室,司也星一眼就看到了一臉青紫的齊銘心,不敢置信地湊上去問:「紀欠打得你啊?」
齊銘心滿臉屈辱,忍無可忍:「你沒事吧?」
忽然他看到了什麼,神色沉下來眼神閃爍,咽了口口水,扭過頭去。
很快,司也星就聽到背後的聲音,「是他找我的,我只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