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紀欠養好身體,好像也是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唯一能幫助他做的事。
半晌,司也星躺回床上,正暈暈欲睡發著呆,卻似乎感覺紀欠的耳朵動了下。
他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注意力被紀欠毛茸茸的耳朵吸引過去。
「你醒了?」司也星歪歪頭。
床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回應,看起來軟乎乎的耳朵就那麼躺在枕頭上。
司也星轉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校醫室,校醫也不知去哪裡了,四下無人,司也星看向躺在床上沒有行為能力的少年,心中密密麻麻滲出邪念。
嘿嘿,反正一個人也沒有,紀欠也在暈迷,他偷偷做一點讓他開心的事,好像也沒人會知道吧。
司也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立馬又痛罵自己。
怎麼能這麼想呢,耳朵是紀欠的禁忌,別說是紀欠不同意,就是紀欠同意他也不能摸。
劇烈的思想鬥爭讓司也星手都開始顫抖,他直勾勾注視著紀欠,他的手舉起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妥協了。
反正他又不是沒有摸過,而且他背著紀欠走了這麼遠的路,摸一下也沒問題吧。
司也星咽了下口水,又靠近一點,紀欠身上那種香皂的味道已經近在咫尺。
他孤注一擲放下手,蔥白的指尖緩緩落入淺灰色的毛髮中,令人心癢的觸感傳達到指尖再到心臟,司也星的手指陷下去,忍不住輕輕揉了兩把,幸福度飆升。
果然,毛茸茸拯救世界!
司也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隨之想到了自己的原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變回去,他越來越期待了。
司也星摸夠了才戀戀不捨收回手,坐直了身子,想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抬眼卻對上了一對清明漆黑的眼睛,沒有半分剛醒的朦朧不清。
……
許久,司也星扯出一抹尷尬的笑,想到自己的人設又忙收了回去,理不直氣也壯,「你看我幹嘛?」
紀欠臉色依舊蒼白,他撐著床緩緩坐起身子,靠在床頭,眼睛裡蘊含著很多話想說可薄唇緊緊閉著。
司也星尷尬別過腦袋:「……你要說什麼?」
紀欠輕輕搖搖頭,耳朵上似乎還殘留著司也星手指的觸感,他力氣用得很小,稱得上小心翼翼,但那似有似無的觸感反而讓紀欠痒痒的,很不舒服。
司也星為什麼會那麼摸他的耳朵,以一種撫摸小動物的姿態。
「你不討厭我的耳朵嗎?」
沒有人會不討厭這種卑劣的象徵。
司也星看起來就坐立難安,聽到他的話愣了下,脫口而出,「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