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連齊銘心都知道紀欠不是壞人。
施暴者比誰都知道受害者的無辜。
紀欠回到座位上,昨天司也星沒有帶語文書,老師讓勾的東西都沒勾。
他快速翻動著司也星的語文書,視線被吸引一頓,手的動作停滯。
司也星的語文書上覆蓋著一大片的修正帶痕跡,把有些文字都蓋住了,極力要隱藏著什麼。
他翻過一頁,終於在背面看到了他在隱藏的東西——一隻看起來很可憐的兔子,耳朵都是耷拉著。
隨極不願承認,但紀欠覺得這可能是在畫他……?
他把語文書快速合上。
太幼稚了,可隨後又想起這就是一個小孩子,而他已經是個二十多歲多的成年人了。
也不知道這小孩二十多歲是不是還這麼幼稚。
紀欠閉了閉眼,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在想什麼。
那時候,他早該忘了司也星才對。
司也星推開門走進來,被一旁的同學叫住,立馬瞪起圓潤的眼睛開始認真聽別人講話,乖乖的點頭。
紀欠別過頭想,其實,那時候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接著認識。
司也星一直在想齊銘心的話,坐到位置上,好些天不出現的書靈卻忽然出現,【你在看書嗎?】
司也星看著不由自主拿起來的語文書,點點頭,【對啊,我不能看書嗎?】
【有什麼必要,還有一個月你就要當眾承認你是在耍他了,這一個月也沒有考試,就算有考試,你考倒數第一也沒關係,反正沒有人在意你。】書靈黃豆微笑。
司也星:【謝謝你啊。】
原來是一個月,而不是所謂紀欠什麼時候把他當真朋友。
從早上齊銘心和司也星說過話回來後,紀欠清晰察覺那隻倉鼠對他冷淡許多。
他在走廊遇上齊銘心,齊銘心不僅沒有心虛之類的情緒,反而一副「還不快點感謝我幫了你」的模樣讓紀欠莫名所以。
對著司也星故技重施,他也只是皺皺眉頭,隨口應付幾句。
直到他說出自己的絕招:「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在你家待了。」
司也星才終於慌亂搖頭,「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有點累,你別多想。」
星期天,時隔多日紀欠再次打開了網站。
原本空空如也的私信處多了不少消息。
紀欠喉嚨發出一陣輕蔑的笑意,按照記憶中的,紀修賢果不其然出事了,連帶著紀家也陷入了危機。
紀修賢在血緣上倒也算他半個哥哥,是正兒八經的婚生子。
即使後來他耳朵消失不見,以人類的身份回到紀家,迅速取得了高於紀修賢幾十倍的成績,紀修賢的身份也任比他高的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