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鬼都沒這一刻詭異。
幾杯酒下肚,其中一個酒量不好,腦子糊塗了,開玩笑似的問了句:「馳哥你今天什麼情況,跟你白月光回來了似的,這麼開心啊?」
白月光著三個字一出口,如同觸犯了什麼不可言說的禁忌。
空氣頓時因為這句話冷如寒霜,幾個兄弟嚇得酒都快醒了,立馬噤若寒蟬看向沈馳,把周圍的伴兒都給嚇到了。
卻發現當事人沈馳英俊的臉上面色未變,凝視著自己手中握著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微微搖晃,他居然勾著唇輕笑一聲。
幾秒鐘的寂靜過後,他們立馬明白了,一個個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圓滑的已經上來,拿著酒,「靠,馳哥你這得慶祝啊,嫂子回來了?!趕緊的,喝幾杯。」
沈馳挑挑眉,「酒就算了,明天還要去見人,你們好好玩,記我帳上。」
隨後起身,「我回去睡覺了。」
幾個兄弟面面相覷,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往常沈馳的夜生活還沒開始的時間。
都傻眼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司也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的,恍恍惚惚就和紀欠睡到了同一張床上。
只記得紀欠一低頭,一苦笑,眼眶泛著若有若無的紅,自己一個沒防住,就妥協了。
仿佛拒絕他,就是在變本加厲傷害他本就破碎的心。
至於紀欠說自己是同性戀那件事,司也星覺得有點好笑。
越是這麼明目張胆說出來,司也星反而覺得是假的,真正的同性戀應該是像自己這樣吧,不想被人輕易知道。
紀欠為了留住自己的好朋友,保留住一些權利,才說出了自己是同性戀這種話,說到底,就是不能接受朋友和自己遠離。
跟個小孩子一樣。
只是他沒想到,紀欠眼中自己這個朋友居然這麼重要,甚至不惜讓他想要去改變自己的性取向……
司也星貼著床的邊緣,帶著一種惶恐進入自己的睡眠。
之後回到學校,或許是想躲避紀欠,他下意識像之前一樣讓自己陷入忙碌之中,如果實在找不到事情,就去圖書館。
可惜這次紀欠不允許了,無論他在哪裡,總會出現在他身邊,占據他身邊的位置。
吃著飯,紀欠少見地看著手機。
司也星見他沒有再目光灼灼盯著自己,好受了些,也看起了自己的手機。
他這幾天和Anoxia聊了很多,除了一些日常抱怨八卦,大多是關於紀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