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也星眼眶湧起熱意，不由自主別著嘴，有點小委屈，又覺得自己很做作。
這是在幹什麼？司也星，別既要又要還要了！
「好，那我睡了。」他安靜閉上眼睛，打算讓自己強迫進入睡眠。
這時那隻摸著他耳朵的手又很討厭的落在他的臉頰肉，輕柔且漫無目的撫摸，仿佛在愛撫自己最珍愛最寶貴的東西。
司也星將自己的臉挪開，又把紀欠的手放回他自己身前，翻身去睡覺。
都是紀欠的手騷擾他，讓他都沒辦法睡覺了！
「星星。」紀欠意識到什麼，去看他的臉。
在黑暗中什麼也沒看到，但這個動作代表的意義已經夠了。
司也星悶聲：「別看我。」
……
「不開心了？」紀欠沒忍住笑，「因為我說讓你去，你不開心了，你不想去嗎。」
「……」他閉著眼睛當聽不見。
紀欠力氣大，直接把他翻了個身，司也星心中氣急，依舊不說話，像是已經睡著了。
直到紀欠輕聲哄：「是因為我沒有不開心才難過嗎，寶寶。」
被叫寶寶，讓本來已經鐵石心腸的司也星一下子有些繃不住，哪怕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他被人哄也依舊會想哭。
原本已經恢復的眼睛再次濕潤，鼻子發酸。
他感覺自己真得像個寶寶一樣控制不住自己，將眼淚全都抹在紀欠胸口的衣服上，喉嚨里溢出一句，「哼。」
「哼什麼，不說話是想讓我過去嗎？討厭我了？」
「沒有。」他說話聲低得要聽不見，「不想讓你過去。」
太嬌氣了太做作了，這麼一想，他更想哭了。還被自己的話弄出一身雞皮疙瘩，眼淚嘩啦啦往出涌。
他眼淚流的多，紀欠察覺到，驚訝道：「哭了。」
「都怪你，可惡。」司也星被知道哭了，臉全被丟盡，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還不是…因為你。」
「我都要走了，你還不求求我，讓我不要走，你情緒變化都沒有……完全就是把我當個親親搭子吧，唔，換別人也可以的那種！」他說著，又繃不住了。
他司也星是可替代品，換誰都一樣，紀欠對他好，對別人也可以好，反正誰都可以和他親親，誰都長個嘴。
「你太可惡了。」他感嘆一句，接著崩潰的流眼淚。
紀欠忍不住笑，「我太可惡了。」
「你還笑？」司也星感覺這個世界都不好了，還寶寶，誰家寶寶哭了還要被人笑話，靠！
紀欠正經：「我不笑了，我抱著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