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他踢了踢紀欠，紀欠回看他，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
「你自己處理，我看好你。」
也不知道是吃飯吃的，也是被他們逼的，司也星滿頭大汗，道：「裝，裝什麼？我麼裝啊。」
姜瑞雲點頭笑著，「行，那你就永遠單身吧，媽支持你。」
都說到這份上了，司也星才坦白了，他放下筷子，小聲：「爸媽，你知道啦……」
姜瑞雲挑挑眉，滿臉寫著，不然呢？
司也星不免有些詫異，「你們能接受啊，沒有什麼，別的？」
司也星是同性戀沒讓姜瑞雲驚訝，但是司也星一副仿佛她不會接受的樣子很讓她驚訝。
她有些懷疑人生，「你為什麼會認為我不同意呢？」
「因為，很多父母都不同意啊，而且你們教育我就挺傳統的。」
姜瑞云：「我跟你爸好歹也是受過教育的，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搞那套。」
姜瑞雲的瀟灑態度，讓司也星長長舒了口氣，他面容喜悅起來，語氣都輕快了，「媽媽桑，受教了！！！」
姜瑞雲瞪了他一眼，隨即也笑起來。
晚上一起睡覺，兩人擠在一張小床上，但在冬天，著反倒是個優點。
司也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坐起來，「你怎麼那麼淡定？我讓你幫我說話，你都不幫！」
紀欠撐著自己的頭看他，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你那麼明顯，誰看不出來，你爸媽即然讓我來，就說明……」
司也星問：「什麼？」
「說明他們還是挺認可我這個兒媳婦的。」紀欠一把將司也星摟回去，「太冷了，寶寶，快來取取暖。」
兩人陷在溫暖的床里，在對方的愛語裡，時間被拉得無限長。
·
許久之後，司也星和紀欠回過一次妖族。
他們初遇的地方，司也星早已對紀欠信任，將自己的所有秘密全盤托出，希望看到紀欠被驚嚇到的表情，然而可惡的紀欠還是一副「我早知道」的模樣。
——我早知道，你或許是山間野鬼，天外來客……但那有什麼關係呢？
——你是什麼樣我都愛你。
回到妖族後，他們找了個酒店住下。
因為司也星的身份問題，沒有去找那些朋友，哪怕是去主動找，或許也找不到了。
司也星戴了帽子口罩去到了司家，那個熟悉的大門，卻已經空蕩蕩，沒有人影。
那短暫的奶奶，爸爸，媽媽，給了不屬於他的真實的愛，想起來還是存在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