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刷的一下紅了:「……」
然後遠遠地瞪了遠處球場上的西谷夕一眼。
……
訓練結束後,澤村學長說要請大家吃包子,並不是排球部成員的我捏捏包袋正想說一句「那我先回學校啦」,肩膀就被清水學姐輕輕地拍了拍。
「那群男生還要整理場館,和我們一起走吧。」她朝我輕輕地笑一下,「我和仁花先去換衣服,可以等一下我們嗎?」
我毫無抵抗力,感覺理智盡失,暈暈乎乎地跟著她們走,隱約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且慷慨激昂地叫我名字。
我試圖回頭時,清水學姐恰好抬手鬆開發繩,綢緞般的黑髮散落,瀰漫淡淡的香。
她對我招招手,溫聲:「走吧,更衣室在這邊。」
——總之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坂下商店裡捧著包子啃了。
不遠處,那群男生湊在一起圍成圈坐著,似乎是去春高前不久有一場期末考試,正在想辦法提升某些重點觀察部員的成績。
……西谷夕被圍在中間,很明顯是重點觀察部員之一。
他和我中間隔著層層人海以及書海,忿忿地看過來,一副苦兮兮的模樣,下巴抵在圍巾上的卡皮巴拉標籤上。
——我完全沒看見,全身心投入地和清水學姐以及仁花聊天,還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我……好……幸……福……
*
結束後,西谷堅持要送我回學校,我們便一起走在路上。
因為不久前他穿著短袖短褲訓練服出門的壯舉,我讓他繼續戴著我的圍巾,自己只是穿著制服和厚外套,和他一起牽著手走。
我:「你那個水壺真好玩,下次我也擠水給你喝。」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我摸摸下巴,承諾:「儘量不噴你臉上了。」
西谷夕哼唧一聲,語氣坦誠:「可是千夏你今天噴了我三次水。」
衣服領口都濕了。
我:「……」
我:「下次,下次我一定控制一下力氣。」
原本走得好好的,直到走到一條幾乎沒什麼人的街邊。
西谷夕屢次轉頭看我,露在圍巾外的雙眼亮閃閃的,躍躍欲試的模樣。
我感覺自己的手心被他搓了搓。
又撓了撓。
再捏了捏。
最後幾乎是蹬鼻子上臉地直接開始玩我的手指,纏來纏去,先是全部裹住,再一根一根地捏著。
我:「……」
我明知故問:「幹嘛。」
西谷夕:「這裡沒人。」
語氣隱含期待。
我:「……」
難道以後路過所有沒人的地方都會觸發這種劇情分支嗎!
「……」我目不斜視,無情拒絕,話語內容比天氣還要寒冷,「不要。如果再腫起來我還怎麼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