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西谷夕看看,猝不及防地往前湊近一點,親親他的嘴唇,蜻蜓點水的一吻。
他的唇瓣還沾著冰涼的水,滑滑的。
看著西谷夕因震驚而倏然縮小的瞳孔,我一頓,解釋:「想親,然後就親了。」
——於是西谷夕便開始親身實踐我的這句話。
他在我面前猛地練了那麼久,呼吸最終有些紊亂也是情理之中。
但沒過多久,早早就結束訓練癱著鹹魚的我,呼吸卻陷入比他還要亂的節奏中。
「……」我恍恍惚惚,只覺得西谷夕好像在吮吸我的舌尖。
冰涼的水珠混雜著滾燙的呼吸氣息。
他好像比我激動得多,身體都在微微顫動,透露出心跳劇烈的起伏。
我原本就癱在牆角,不知不覺之中被他一把撈起來抱住,結實灼熱的手臂托著我的大腿。
他下巴上沒擦乾淨的冰涼水珠一點一點地滴落在我的腿上。從大腿到膝蓋,最終順著小腿的線條而緩緩淌下,跟隨著搖晃的動作而掉落在地面的不同位置上。
啪嗒。
啪嗒。
啪嗒。
之後,水珠便不是掉落在地面上。
降落目的地是西谷夕的床單。
到處都是。
他準備得很齊全,家裡什麼都有,我迷迷糊糊之中還分神思考了一下究竟是什麼時候買的。
「……之前準備的,以防萬一。」西谷夕目移,「就是你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
我:「……」
我:「呵。」當時我還以為他牽牽手就很滿足了……!
結果西谷夕以為我的「呵」是不信任的意思。
「我很忠貞不二的!!」他滿臉通紅,急急忙忙,超大聲地bb,「我只和你交往過!而且也只看著你的照片時才——」
我:「……」
我冷靜地捂他嘴:「好了,可以了,不要再說了。」
我不太敢再知道我的照片究竟怎麼了……
西谷夕委屈巴巴地在我手掌心咬了一口,順勢變成一個灼熱的吻。
*
總之那天后像是打開了西谷夕什麼奇妙的開關一樣。
約會動不動就要親一下,有時候是臉有時候是嘴唇有時是脖子,完全看不出半點「只是牽手就很滿足了」的模樣。
然後親著親著就越來越久,有時我憤怒捏他,他才會意猶未盡地推開。有時我覺得挺舒服,便懶得停止,之後便順其自然地變得更舒服,超舒服。
直到我覺得不能再舒服。
——但依然會被他拽著邁進一個又一個之前沒有到過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