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桑时西轻轻的拽下卫兰拉住他衣袖的手:“妈,你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不要再折腾了,迟些时候我送你去y国,以前咱们不是买了一个庄园吗?那里的风景不错,我可以陪您过去住。”
“住什么住?我才不要去那什么庄园,像个傻子一样待在那有什么意思?我做傻子还没做够吗?”
“你以为您现在做的事情就不傻吗?您不仅自己傻,你还把别人也拖进水里了。”桑时西凝视着卫兰,语气悠悠:“就像您说的,您是疯过一次的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争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已经记不起我的任何欲望了。”
“什么争夺?那本来就是我们的!”
“痛苦吗?我问您,争夺的过程痛苦吗?”
“那不叫痛苦,那叫辛苦,但是辛苦换回来的成果是值得的。”
“您在争夺的过程中失去了丈夫,您差点还失去我,现在卫强去了国外跟您断了联系,您觉得这叫辛苦不叫痛苦?”
“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才要把这些全部给夺回来!”卫兰声音尖锐,她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的。
“妈,您失去的那些东西恰恰都是您夺不回来的。您觉得你还能把爸爸给夺回来吗?”
“现在他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不要把他赶出桑家,让他带着琴晴去露宿街头!”卫兰现在提起桑先生和桑太太还是咬牙切齿的恨。
恨这种东西,好像已经远离桑时西了。
很久以来,他都没有这样浓重的恨意。
“妈。”他轻轻按着卫兰的肩膀:“事实上,我们这些人从一生下来就比别人得到的更多,那还有什么好抢夺的?”
“不要拿我们跟那些穷人们比,他们没有过过好的生活,他们就是井底之蛙,只能生活在底层!”
卫兰一向都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以前商家的佣人都在私底下说,卫兰就是一个现实社会的慈禧太后,想要掌握一切在呢,没有那个能力不说也时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