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的覃劭骅还在聚精会神地跟渫芷兮通电话。
他在干什么?他不就在想她吗?这是覃劭骅意识到渫芷兮的问话后,心里自发说出的回答,但是却没有如实地说出口。
覃劭骅仿佛留有悬念一般地停顿了一下,很久,久到渫芷兮以为覃劭骅突然挂断电话。
当渫芷兮心里有些星星点点的失望闪现的时候,覃劭骅的声音响了。
“我再过半个小时就回到家。”
覃劭骅直接跨过渫芷兮的问话,答非所问地告知回来的时间。
之后两人反倒没了一开始打电话的激情,几句话过后就挂断了。
将手机放回口袋,渫芷兮看着还在地上躺着被忽略许久的鲫鱼,此时的鲫鱼失去了一开始的灵活,只是间或才蹦跶一两下,嘴里不停地吐出泡泡,嘴巴张得大大的用力呼吸着,仿佛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死期将至,鲫鱼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渫芷兮,像是在乞求。
原来,一旦脱离水的鱼会是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么她呢?如果有一天覃劭骅离她而去,她又该何去何从?
渫芷兮缓缓地蹲下身子,将地上不再挣扎的鲫鱼放回水池里,今天她突然间不想吃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