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嘴角不由自主地慢慢勾起,眼睛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偏移到夜乃晨曦子那处,说是在看书,其实还真没看进去几个字,注意力多半被夜乃晨曦子扯住了。
渐渐地,夜乃晨曦子手下的工程初见模型,虽然有些歪歪扭扭的,但是不难看出那就是象棋里面的楚河汉界。
那高高垛起的“三八线”,不用夜乃晨曦子特意提醒,覃劭骅也知道,俨然就是防止他跨界的界线,夜乃晨曦子是何用意,覃劭骅一清二楚,只不过脸上多出了一抹浓墨重彩,有些黑,有些绿,精彩绝伦。
女人把他当做色狼?还是强奸犯?亦或是其他?
整个晚上覃劭骅都黑沉着一张脸,而夜乃晨曦子对此置若罔闻,背对着覃劭骅躺下,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仿佛打赢了一场翻身仗,心情畅快起来,人跟着就放松下来,眼皮无受控制地耷拉下来,渐渐地就这么酣然睡去,全然不知醒来会是一副多么令她惊讶的场面。
听着夜乃晨曦子慢慢变得绵长、平顺的呼吸,覃劭骅轻轻地抬起身子,只是眼睛瞥见到不容忽视的“围墙”后,脸上又是一黑,但是马上又释然了,甚至还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
而下一刻覃劭骅坦荡荡并且十分轻松地跨过那条人工筑成并且十分不牢固的城墙,再堂而皇之地躺下,小心翼翼地将爪子伸向夜乃晨曦子并光明正大地搂住她的腰身,最后再顺理成章地扯过一旁的城墙折合成被子来用。
这时夜乃晨曦子在覃劭骅怀里钻了钻,找到一个惬意的姿势后,继续酣睡,而那颗小脑袋正好枕着他的肩头。
覃劭骅空出一只手将卧室的灯关了,低垂着视线,在光线尚不清晰的夜晚就这么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头轻轻偏转,一个轻乎其轻又重乎其重的吻落在夜乃晨曦子的额头上,隐约间听到一个低沉声音温柔又不乏深情地喊了一声“芷兮”,却又掩盖在夜晚一片悄然无声中。
然而当第二天清晨降临的时候,呈现在夜乃晨曦子面前的是一个无法抗拒又不得不接受的乌龙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