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后演变成由大和首相“腆着脸”亲自邀请覃劭骅夫妇入住豪华奢侈的首相府,但是覃劭骅偏偏就不买账,连个正眼都没抬,牵着自家娘子的手大大方方地落拓在大和的高级行宫。
眼看着夜乃晨川谷那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双绿豆小眼一下子就变得圆滚滚的,仿佛下一刻能从眼眶里面滴溜溜地滚出来,可惜压根就没人在意,也没人理会。
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携手郎情妾意地走了,夜乃晨珞生也没带正色地瞧上一眼,就连一向爱看热闹的卿仁此时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也就剩下夜乃晨川谷那几个没什么眼色的手下被唬住了,吓得不轻。
该走的人差不多都走了,现场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老头和他的那群声势浩大的队伍。
夜乃晨川谷的眼睛几近目眦欲裂,过多的暴怒差点将本来就不大的眼珠子给撑坏了,里面凝聚的怨毒以火舌的速度在蔓延,脸上的褶皱一个个绷得紧紧的,握着拐杖的手因为用力过度,骨节突出,青筋暴露,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扭曲。
突然夜色弥漫的微风中传来一种喑哑类似利器研磨石头的声音,隐约间能分辨出那是一个人的笑声,只不过那笑声里的邪恶却让人一阵胆寒,明明已经到了春天的尾声,可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夜乃晨曦子就收到了一份来自于夜乃晨川谷的邀请函。
很显然夜乃晨川谷此番设的局就叫做“鸿门宴”。
看着手上这份做工精细的烫金邀请函,夜乃晨曦子只是嘴角略微地勾了勾,并没有其他异色,倒是覃劭骅在瞥见她手上的东西时眉头轻蹙,关切地说了一句。
“不想去的话······”
覃劭骅还没说完,夜乃晨曦子就伸出手不着痕迹地插入他半握成拳的手掌里,两只手挤在一起的时候,还顺带晃了晃,抬头对他嫣然一笑,笑得竟让覃劭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