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之后,夜乃晨曦子心下一派通明,有时想想,她何尝不是被覃劭骅宠着,甚至宠过了头。
摇了摇头,夜乃晨曦子笑得越发清淡了,微微上挑的嘴角,自然的弧度,不悲不喜,没有偏颇,甚至看不出笑的意味,洞彻一切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好像装下了一个朗朗乾坤。
不知为什么,覃劭骅看到夜乃晨曦子脸上露出这样轻飘飘的神情,心下立马就慌了起来,好像夜乃晨曦子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学那老聃驾着白鹤就飞走了,覃劭骅只好不管不顾地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有人要来抢似的。
无怪乎覃劭骅会如此慌张,着实是夜乃晨曦子方才那个样子就像得道的高僧参透了佛法一样,带着一丝禅意和佛性,神色缥缈得恍若镜中花水中月,好像一碰就会跟着脸上淡淡的笑一起消失。
不知怎么的,覃劭骅脑海里突然蹿出了一句闲时在《菜根谭》看到的句子。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深知句子后面隐藏着何种寓意的覃劭骅此时心里更慌了,总感觉这么紧紧抱着夜乃晨曦子,还是无济于事。
覃劭骅心中的弯弯绕绕,夜乃晨曦子无从所知,只是纳闷覃劭骅怎么突然抱着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紧紧相贴的覃劭骅似乎有些不安。
突然想了什么,夜乃晨曦子也就没有在意那么点错觉,眼睛在私下扫了扫,却没有发现那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