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乃晨曦子难得的主动,覃劭骅心里自然喜滋滋的,出门也似乎变得不那么不乐意了,脸上温柔了不少,直到在夜乃晨曦子两颊上各打上一个记号,才心满意足地开车离开。
看到覃劭骅脸上又露出那种小孩子得到奖励的表情,夜乃晨曦子边笑边摇头,无意识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皮,一直目送车子离开,她才走回大厅。
外面的天空很蓝,微风过处,似乎将天上缠绕成一圈圈棉花团似的白云吹散开来,夜乃晨曦子突然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或许在大部分人眼中这就是一种幸福,每天清晨送丈夫出门,每天傍晚伴着夕阳一起迎接丈夫回来,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等着和家人共享······
可这种美好的愿景被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一些零碎的片段打散了,参差不齐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手上、身上蔓延到处都是,虽然那些狰狞可怖的痕迹与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却真实地占据着夜乃晨曦子的记忆,搅着她的思绪。
十分钟后,在充斥着光亮水晶灯的大厅里,一切陈设显得比往常更加肃穆,沙发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就像古画中的笔墨,只有寥寥几笔,但是矛盾的是寥寥几笔又不足以诠释她的美,或许她的美是落拓不羁的,更是不可捉摸的。
此时的女人显得很幽静,幽静得就像幽谷中的兰花,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和大腿成90度直角,一双如白玉兰似的手交握在一起,搭放在大腿上,显示出她良好的礼仪。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明亮,可此时却没了光泽,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为难的事,仿佛心事重重一般,连带着她如画的黛眉也微微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