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乃晨曦子摇了摇头,她冲覃劭骅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劭骅,我饿了。”
覃劭骅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在她腿上盖了一条毯子,末了,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才出去拿食物。
直到亲眼看到覃劭骅消失在门口,夜乃晨曦子才慢慢站起来,先左右瞧了几眼,发现四周没人,她才朝阳台上走去。殊不知覃劭骅站在门外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她走向阳台,眼睛里透出一些复杂。
其实刚刚夜乃晨曦子突然站起来的时候,覃劭骅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反常,并沿着夜乃晨曦子伪装得很好的视线,看到那人来不及藏起的衣角,那时他眼中就迸发着某种危险,不过很快就不见了。
夜乃晨曦子确实是故意支开覃劭骅的,她刚刚躺靠在沙发上,眼睛无意识地乱瞟,无意间就看到了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只一眼,她就认出那人的身份,多亏那人有一双独一无二的异瞳,不然她也不可能单凭被窗帘遮挡露出的一双眼睛,就能猜出来人的身份。
若是单单只露出那双奇异的眼睛,也没什么,关键是,还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那枪口直直地指着背对着他的覃劭骅,因为角度的问题,覃劭骅并没有发现他身后不远处的危险,那人用手示意她过去,不然就马上按下扳机。
夜乃晨曦子之所以会反常地站起来,就是因为看到那人威胁她似的做出了一个示范性的动作,她只好先支开覃劭骅,她有预感那人只是冲着她而来,并非要闹出什么大动静,不然要开枪早就开枪了,也不会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逞威风,那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吓唬她。
离阳台还有两步路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就停住不动了,她先用眼睛瞟了眼阳台的那一亩三分地,说起来覃家的阳台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在一般富足人家的阳台中应该算是大的了,只是阳台被桌子、椅子和一些大小盆景一一瓜分,看起来倒显得有些狭窄了。
夜乃晨曦子又朝前走了几步,这时一只手突然向她袭来,她快速地往旁边一侧,可那人好像早就料到她的反应,立马就伸出另一只手不容分说地将她扯到一边,仿佛刚刚那凌厉的一掌只是声东击西。
夜乃晨曦子一下子就撞到那人身上,因为阳台有帘布的遮挡,如果不走进来,压根就不能瞧见里面的光景,更何况夜乃晨曦子和那人所处的位置在偏仄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