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吃完嘴里的饼干,卿仁就殷勤地端着一杯水要伺候他喝下。
“喝点水,饼干太干了,不容易消化。”
那人还是警惕地盯着卿仁,看着卿仁不像是恶意,也不像是出于别的目的,才喝下卿仁递过来的水。
后来连那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和卿仁坐在在一起喝起了酒,他们喝的酒不是普通的酒,除了是名酒外,还是度数很高的烈酒。在喝酒上,他们莫名地达成了一致的协议,都嫌普通的酒水度数太低不过瘾,非要烈酒才能勾起兴致。
不仅如此,一向寡言少语的他竟然主动与卿仁聊起喜欢的轻音乐,喜欢的乐器,喜欢的书籍等等,他们谈着贝多芬和莫扎特,谈着诗佛王维和诗鬼李贺,谈着济慈和雪莱,无缘无故便说起了心中的愤世嫉俗。最后不知怎么地竟扯到了苏东坡的那首《江城子》,尤其是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两人就跟触景生情一样,压在胸腔里头的话借着酒精的刺激一股脑地倾倒而出。
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搭在脸上,掩住眼睛,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卿仁微微往后靠,顺是靠在沙发上,头微微斜着,手臂刚好枕住眼睛,不知道是在遮挡光线?还是在悄悄隐藏自己的情绪?
过了半响,一道有些闷闷的声音从卿仁嘴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