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绿珠夫人已经满目堆笑的看着任夫人及她身后高大英俊的儿子任拂云,边上的方丽薇一直是微微带笑,一张脸红得跟桃子似的,显得娇羞可人。
看到绿珠夫人,贵姐儿眼里是浓浓的不悦,南宫婳则握紧她的手,示意她沉住气,只见那绿珠夫人人如其名,上身穿一件深绿色掐金挖云红玫瑰的银袄,下着两重宽袖锦绣双裙,头上珠翠环绕,一张小脸如巴掌那般大,大约三十出头的模样,可却保养得像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一双眼睛随时透出狐狸精般的魅惑,嘴角勾起阵阵轻讽的笑,如此妖美,怪不得能讨定国公老爷的欢心。
边上的任夫人则穿着一件如意金线掐金福贵花雪尔昵绣花襦裙,肩上罩着一顶墨绿色的多罗昵袍子,脸色微圆,一脸的福相,他身侧的任拂云则着一袭青色直裰,长得风流倜傥,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脸色一直微沉着。
明明是来下定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南宫婳觉得有些奇怪,这时,她看到方丽薇正对着任拂云直抛媚眼,任拂云则对她一笑,这两人以前认识?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踏进屋子里,贵姐儿便起身,隔着屏风朝对方行礼,“丽华给任夫人、绿珠夫人请安。”
听到贵姐儿的声音,绿珠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方丽薇则是满目的嫉妒与挑衅,那边的任夫人和任拂云两人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眸。
“贵姐儿,任夫人和任公子早就来了,她们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许久都不回来,没想到你回来得倒是挺早的。”绿珠夫人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即对着任夫人浅笑着。
任家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任老爷任琨又是正四品盐运使,管盐运和漕运两方面的事情,在江湖和官场上都混得很开,而定国公府是空有国公府的名声,府里的定国公老爷只是个从五品司马,虽有爵位,却无太多实权。
所以,绿珠夫人对手握实权的任家很是客气,也隐隐有些谄媚讨好的味道,南宫婳不禁垂眸,果然是从妾升上来的,不识大体,以定国公府的爵位,配苏州盐运使足足有余,任家再有实权,也不在京城,说起来,还是任家高攀了,绿珠夫人根本不需要这样讨好任夫人。
“姨妈今日没有留我,我就提早回来了。”贵姐儿淡淡答完,外面的任拂云只能听到她如黄鹂一般动人的声音,却看不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