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一路向上,划过悠然圆润的肚子,停留在她胸口的吻痕。这道吻痕深深刺伤了品芬的眼。啧,许墨还真是疼她,怀孕了,明知道不能做,还要在这个女人身上费功夫。难得他这么欲得男人如此痴情。当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品芬就闻到了这个房里满含情欲的气味,昨晚应该战况激烈。
“许墨对你好吗?”
品芬没有说大少爷,而是用了许墨这两个字。不过悠然也没有听出异样,毕竟在她看来许墨和品芬就是普通的母子关系嘛。
“嗯。”
昨天半夜,许墨忍得耐受,把身边的娇妻放倒,俩人脱得光溜溜,胡闹了好一会,最后手把手捏着悠然的小手伸进了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
“帮帮我嘛,我一个人不可以。”
想到这里,悠然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真是个无赖,纯流氓。
“哦,既然丈夫对你好,你可要学会珍惜对不对?来,把干净衣服穿上。”
品芬靠的很近,看着悠然偷笑的脸,她似乎可以想象出昨晚那二人疯狂的一夜。气得她就差没用手指去抠女孩的脸。
“那天,我怎么看到有个,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来找你。偷偷摸摸的,怎么?是你的小情人吗?”
“啊,四娘,别,别乱说啊。那是我在娘家时,邻居的哥哥,就是……就是来看看我。”
悠然心跳的飞快,她头一次这样窘迫,就跟被捉奸似的,真是吓坏了,猛得一瞬间后背沁出冷汗,都来不及细想那些事的前因后果,开口就是求饶的怂话。
“四娘,您听我解释……”
女孩几乎带着哭腔,也不顾自己现在赤身裸体了。
“为什么不好好的请人家进门,躲在后门做什么。邻居哥哥还用,还用亲这里?”
品芬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悠然。其实她那天不在场,是有人看到回来告诉了她。
“求求四娘,别说出去。我以后再不敢了,再也不会这样了。”
事情发生在几天前。
那天下午阿右来找她,只在后门央了佣人去叫悠然。许久不出门的悠然白了,也漂亮了许多。一阵冷风吹来,惊得她缩着脖子,不敢抬眼,这幅我见犹怜,低眉顺眼的模样着实让阿右心疼。
“你过得好不好?”
“嗯。”
“宝宝呢?”
“也好。”
“怎么也不回去看看?”
“不大方便。”
“你这跟坐牢似的……”
不能提坐牢二字,一提就掉眼泪。悠然哪里不晓得自己这就是在坐牢?定时吃饭,定时放风,定时体检。出门有带枪的随从跟着,寸步不离。她没想到许老爷会这样防着她和许墨。
“别哭啊你。”
阿右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安慰。这是他从年少时就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儿。现在嫁为他人妇不说,还过得这种糟心日子。以他的性子恨不得立马找许墨算账,却不想再惹悠然伤心。
“其实都挺好,我只是一时没崩住……你以后别来了……就当不认识我……替我照顾好家里……”
小小的手绢绕在指尖,缠了又缠,最后狠心抛出绝情的话。
“不可能。我还会再来。”
阿右临走时,那个苍白而又绝望的吻被有心人看了个清楚。
“要听话知道吗?你听话我就不告诉你男人。”
品芬满意的捏了捏悠然的小脸,甚是满意。到底是脸皮子薄,虽然威胁一下就很乖。难怪许墨喜欢,她也很喜欢呢。
当天下午失魂落魄的悠然独自坐在花房里,反思这几天的事儿,想着如何和自己丈夫开口。好巧不巧遇上了难得来闲逛的二少爷许彧桐。
“嫂子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许彧桐一屁股坐在悠然面前的台子上,结实的身体遮住了午后的日光,把阴影投射到了女孩的脸上。他顺手揪下旁边植物上的花儿,捏在手里细细把玩,不时还嗅一下。
“带你出去兜兜风,老待在家里不闷吗?”
二少爷向自己的嫂子发出了邀请。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
悠然下意识的护住肚子。
“怕什么?”
“我大哥不陪你?”
“有意思。男人都是这样,结了婚也就没心了。”
“从前什么好听的话都说于你听,现在结了婚,好听话自然要攒下来说给别人听。”
“不是我吓唬你,我大哥以前的风流史,你怕是没听过。”
“不是。”
悠然打断他。
因为每次和许墨出门都会有配枪的人跟着,说是保护他们,不如说监视,让她非常不自在,久而久之她也就不肯再同丈夫出门。
“你跟我出去,保证没有人带枪跟着你。”
许彧桐从口袋里掏出黄金烟盒,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想擦燃火柴点上,看到如临大敌的悠然,讪讪得又把烟收了回去。
“算了,你也别老是这么绷着,对孩子不好。”
“走,带你出去转转。”
许彧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羊毛披肩礼貌得替悠然披上,没有再多逗她,领着女孩走出了花房。
与此同时,品芬那边也进展得不错。
这是许公馆里一处偏僻的房间。
“许墨,为什么不肯爱我呢?一点点就好,我会珍惜。”
“你觉得你能保护她多久?这个家我比你了解。你也不希望哪天你的悠然失足坠楼对不对?”
品芬双手颤抖,解开了许墨衬衫的扣子,小手抚上了他的胸肌。
“还是这里最好。”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温暖怀抱。
“知道我为什么厌恶你?看不得你这幅疯样儿。”
“我叫你一声妈,你再让我干你,喜欢这样?很刺激?疯了吧。”
许墨推开这个他唤作四娘的女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想赶紧离开这样。
“阿右,阿右你知道吗?”
许墨心里咯噔一下,停住脚步,没有再往前走。
嗯,看来有门。
品芬走过去搂住他的细腰,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丰满的胸部蹭着他发达的背肌。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迷人,像鸦片一样,让人上瘾,使人迷失。品芬知道自己失了心智,不择手段也想得到他的人,他的心。
“你的然然已经和老相好私通,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许墨,我会让你满意的。我知道你的胃口,你和她,一直以来都没吃饱是不是?”
“悠然呢?”
“我刚刚看到,她和你的弟弟有说有笑的出去了……”
“啧,品芬,脱,脱干净。一件都别剩……”
许墨再次回过头,脸上的清高荡然无存。俨然是一个被释放出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