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小姐再次拍打自己的额头,脑残的哦,其实直接用草木灰调碱液也是可用的,就是实验材料不同,细腻度和颜色有所差异罢了。
关键环节解决了,大小姐们都可以动手了,又是一番欢呼雀跃,各自抓了喜欢的花瓣投入工作。
“来林洼村这几天,日子过得真快。”杨素素感叹道。
“是啊,虽然累点儿,身上的肉肉疼了点酸了点儿,但是,天天都很开心。”李丹丹说着话,抹去鼻子尖儿上的汗珠子。
杨茉莉笑了:“我是恨不能以后就住在这里了,等葱师傅的新房子盖起来,我要占一间屋子才行。”
“那是因为咱们现在都还没被许了人家,才能偶尔出来放放风……”,杨素素细细软软的声音,却说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别想这些了,反正,像我这样的,根本不好说人家。”李丹丹大大咧咧晃晃脑袋,“我啊,说不定这辈子就自己过日子了,我娘说的那些条件差的儿郎,我是真心瞧不上,条件好的,也真心瞧不上我这个块儿头!”
“罢了罢了,别说这些糟心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能乐呵几日算几日的。”杨茉莉把自己制作的紫色花瓣手工皂倒入木制模具中,她的嫩手上又多了两块儿红肿印子,吹口气儿,没当回事儿。
三位大小姐在这方面很相似,为了自由为了好玩儿,身子受点折腾,可以忍受。
新房子那边跑来个小伙子,汗津津的站在院门外汇报:“林东家,马师傅让来告诉您一声,昨儿个新打得的那口井,水很清亮,可甜哩!”
然后,小伙子脸蛋红红的跑回了工地上,心里还在惊呼:从哪儿来的这几个美娇娘?穿戴的可跟乡下姑娘大不一样,这位林东家,整一个短发型可真稀罕……
新宅子的水质好,林葱儿当然很高兴,不过,工地上全是光着膀子卖力气的汉子们,她不好总去视察,只能由冷郎中隔三差五跑上一遭儿。
冷郎中对于新宅子设计的地下室万分感兴趣,这几天因为林家多了几个女娇客,他没有过来,倒是总在工地上跟着操心忙活儿。
有冷郎中在,林葱儿是一百个放心,冷老爷子跟土生土长的林洼村人不同,他对林葱儿的好,就是纯粹的信任纯粹的呵护,不像二大爷跟十七十九老爷子那样,总要时不时考虑本族本村子民的利益,总要说几句“打断骨头连着筋”“同村同族万万不可赶尽杀绝”的话。
比如今日审理林木头肖翠花一案,肩负了老妻的重托,要把往作坊泼粪的贼厮找出来并狠狠惩罚,结果,肖翠花往祠堂地上一躺,又哭又叫又打滚儿,哭叫的内容是:不能活了!嫁到林洼村的外村女受气啊!族里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敢欺负啊!这事儿没完,非得回娘家说道说道,到十里八乡传播传播……
其实根本还没怎么着他们夫妻两个呢!
肖寨子的“一姐”,名头真不是盖的,人家一口咬死,坚决不承认自己做过任何坏良心的事儿,林木头的犟筋儿也被媳妇挑唆起来了,抱着脑袋问啥都不搭理。
村长大人想要发些威风震慑一下,结果,小两口一个要碰墙,一个要上吊,肖翠花二话不说直接把裤腰带抽出来了,大红兜肚露了半个儿,村长大人满脸羞红,只能大叫着“下次再议!”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