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那些專業術語,但是他明白程讓跟林喻南的眼神對視代表著他對這個項目根本沒興趣。
程讓又看向沈聿,雖未發一言,沈聿也明白程讓這是在給他機會。
等著菜上的差不多了,那組局的李總就笑著端了杯:「程總,今天您能給面子過來,我跟張總和戚總都十分慶幸,這第一杯酒我就先敬程總,感謝程總紆尊。」
程讓笑著假意端了杯回道:「能結識你們幾位商業前輩,也是我的榮幸。」
一旁的沈聿見勢立馬按住了程讓的手腕,從他手裡拿過那灌滿白酒的杯子,站起身向李總大方說道:
「不好意思啊李總,我們程總這兩天有些感冒還在吃藥,這酒原本不該我喝,可我是程總的朋友,知道他對諸位商業前輩十分敬重,這樣,我先為自己的莽撞自罰三杯,然後再替程總回敬諸位前輩,行麼?」
李總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沈聿,又看向程讓。
他含蓄的笑了笑,又扶了眼鏡假裝咳了兩聲:「的確是不能喝酒,我朋友代我也一樣的。」
既然程讓都如此說,李總和其他人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皆把敬酒的矛頭都指向了沈聿。
沈聿看了眼手裡的白酒心裡有些發憷,可對上程讓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握著酒杯一飲而盡。
誰讓他也是有求於人呢。
自罰的三杯白酒下肚,沈聿的心口就開始火燒火燎的難受起來,但這不是結束。
白酒喝完似乎還不夠盡興,那位李總又叫了幾瓶紅的,除了他,其他人也相繼向沈聿灌酒。
一杯接著一杯,沈聿喝到最後都分不清喝的是酒還是水。
他坐回椅子上鬆開了領帶,臉色緋紅的呼吸,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杯子,他以為是酒,拿過來就往嘴裡灌。
不過如果卻十分溫和的撫慰他的口腔食道,一直到溫暖到胃裡,他往旁邊看,程讓正要起身,沈聿一把就拽住他的手:
「程讓,我……」
酒喝的實在太多了,沈聿剛開口就用光了所有力氣。
程讓居高臨下垂眸看他,醉態盡顯的雙眸里透著可憐又迷茫,眼下浮出醉後緋紅,看起來像只兔子。
他捏了捏沈聿的臉,手感好像還不錯:「你什麼?」
沈聿覺得臉上有些癢,卻又抬不起力氣去抓他的手,只是直勾勾看他:「你會考慮的,是吧?」
程讓看到了他眼裡的殷切,眉頭輕蹙,雙眸里像蒙了層霜,冷意迸發,看的沈聿清醒不少。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用力將沈聿的手推開,向迎來的林喻南走去。
沈聿起身想追,卻因為腳下發軟而跌在地上,幸而余錦川來的及時,趕忙將他攙扶起來,整個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