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抬眸與他四目相對,他眸色幽深,仿若深潭見不到底。
只是一個眼神,沈聿就知道程讓的意圖,他不想再從程讓的嘴裡說出什麼他不想聽的話,所以立馬換了口風道:
「行,我陪程總午休,完了我再走。」
程讓埋頭吃著東西沒有再說話,等著吃完午飯,程讓就摘掉眼鏡直接與洗手間洗漱。
窗簾被拉上後,房間內就亮起了暖橘色的光,沈聿收拾好了餐桌進去臥室,程讓已經穿著睡衣從浴室里出來了。
他徑直上了床,示意沈聿去洗漱:「衣櫃裡有新的睡衣,你可以換上。」
「哦。」沈聿不去看他,從衣櫃裡拿了掛著的睡衣就去洗漱。
出來時程讓已經躺在了床上,沈聿走過去,剛到床邊坐下,程讓的手就纏到他的腰上直接帶進被窩,將他壓在身下。
沈聿有些害怕,忙按著他的肩拒絕道:「程讓,我,我還疼,別……」
程讓垂眸看他,興許是沒有戴眼鏡的緣故,他的視線有些迷離,卻緊緊盯著沈聿的雙眸,然後嗤笑: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沈聿被他的話一噎,臉上還有些燙。
程讓躺回到床上,可隨後卻是把沈聿摟到自己的懷裡抱緊,把臉埋進沈聿的頭髮里,細細的嗅著他頭髮上淺淺的香氣:
「沈聿,有時候我真想弄死你。」
沈聿被他抱著,聽見這話心裡不由微突,小聲開口:「殺人犯法。」
程讓氣的手在他腰上擰了把,疼的沈聿悶哼,他說:「我又不是法盲。」
沈聿沒說話,只是悄悄的伸手去揉被程讓掐過的地方,只是他的手沒到,程讓的手掌就覆蓋住在疼痛的地方輕撫。
溫暖的掌心瞬間讓沈聿忘記痛感,靜靜地感受著頭頂處傳來程讓的呼吸。
「沈聿,你是真的沒良心。」程讓說,「我為你折了一條腿,丟了半條命,你憑什麼對我不聞不問!」
沈聿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痛楚很輕,卻又難以消散,最後漸漸地蔓延全身,痛至四肢百骸,想要開口解釋,卻發現喉嚨乾澀的根本發不出音節。
「不過現在好了,你跑不掉,我也有的是時間來收拾你。」程讓發狠的說著。
沈聿沉默的聽著,可漸漸地程讓就沒有了聲音,就連呼吸也逐漸均勻,沈聿知道他睡著了。
他不敢動,只能靜靜地蜷在程讓懷裡,生怕亂動會驚醒他,然後聽他說些自己不愛聽的話。
因為程讓的放手鬆口,圈子裡自然也知道風要往哪邊吹。
沈聿是歸國愛豆,他原來所在的團體在國外本來就有著現象級的熱度,沈聿也因為天生的優越外貌與舞台實力成為團體中的人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