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游禮停住,怎麼都沒想到嚴歲枝會打電話給他。
這兩天因為債務的事情他都在忙,但是好在已經收尾了,這個季度所有要還的錢全都在他的帳戶裡面,只有多沒有少。
就在剛剛他結束了最後一單,跟客戶去兌現了支票,現在正堵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聞言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少爺這兩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並沒有向我報備的必要。」
「是你管不住他了對吧。」嚴歲枝聽完情緒陡然沉下來,就連聲線都冷了幾分,「所以他到底去了哪兒你也不知道,甚至都不過問?」
這話激得游禮的神經猛跳,怒意幾乎就要洶湧,仿佛是被刺激到最不能被觸碰的逆鱗,畢竟現在他管不住蘇微風的確事實。
甚至他連求著蘇微風去管教他都做不到,他真的就像是他名字那般,無法捉摸也無法掌控,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在家裡或者膚淺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面。
深深地吸了口氣,游禮壓抑著火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餐廳這邊看到他了。」嚴歲枝頓了頓,並不能直接告訴真實緣由,否則會覺得難堪,片刻後才接著道:「他身邊還有其他人。」
這句話讓游禮直接調轉車頭,按照他說的位置直接踩死了油門,鏡子裡面還映照出他憤怒灼熱的眉眼。
……原本他覺得按照蘇微風貧瘠的朋友圈,就算是獨自出門在外,也只不過是跟嚴歲枝或者是葉棲陽那些人廝混罷了。
最近游禮隱約有點感覺,蘇微風對待所有人似乎都是這樣,只要是跟乘風傳媒有關,他就會變得極其狂熱,就連肢體都會變得密切。
而這樣的認知沒有讓他好受,反倒是驟然升騰起更加無法遏制的嫉妒和怒意,所以現在跟在蘇微風身邊的,又是誰?
還好游禮現在的位置距離餐廳很近。
蘇微風跟寒星斗又走得慢,經過長廊以後沒忍住多聊了會兒,所以磨蹭半天才到停車場,裡面比較寬要走很久,寒星斗便讓他在原地等自己開車出來。
游禮的車直接急剎在的蘇微風身邊,急沖沖地下來還沒開口,便撞見蘇微風手裡面提著個袋子,正笑盈盈的看著他,「游禮哥哥?」
大抵是因為他的笑意太過坦然,反倒是讓游禮猛地站定在原地,胸口因為怒意還在急促地起伏著,渾身都可見風塵僕僕,最後目光緊緊落在蘇微風的身上,壓抑著情緒洶湧,「少爺,您在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談合同。」蘇微風眉梢微動,道:「順便吃了個午餐。」
沒等游禮說話,他像是看出來游禮的陰沉惱怒,眉梢頓時更揚起來些,請教的語氣清冽誠摯,「倒是你,游禮哥哥……」
「怎麼見到我就生氣?是因為我工作的時候沒帶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