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那沈梁雖有幾分姿色,但也絕不到她見色起意的地步,這不是男寵這個理由最好用嘛。君不見,大皇兄雖費解,但還是滿足了她這個弱小可憐又無辜妹妹的願望,毅然決然地送上自己最能幹的幕僚。
別以為她沒看見他們眉來眼去,哼哼,到了她的公主府,這輩子都只能是她的人了,想給大皇兄出謀劃策讓他謀反,螞蟻洞都沒有。
阻撓了大皇兄逆反軍團的關鍵人物,血條上漲的幅度微乎其微,不過趙明珠半點不氣餒,今天這一番動作也是嘗試,有效果就行,證明她的方向選對了。
原書中小公主沒活過雙十年華便香消玉殞,可以說滿朝文武沒幾個是無辜的人,要不就是爭權奪利的參與者,要不就是坐山觀虎鬥的冷眼之人。
如今她既成了趙明珠,那就要按照她的人生觀來辦事。
這具身體太不爭氣,一激動便心悸絞痛,她淚眼汪汪看著臘梅,「辣妹,沒人愛我,我的心好痛,快扶我睡一覺。」
至於門口議論的她崩人設?原主什麼人設來著?
眼皮打架。
算了,這不重要,她就是趙明珠,誰說她是假的,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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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初就那麼站著,玉冠束髮,一身玄色長衫,宛若雪後松竹,渾不似真人,唯有額角的淤青將他拉下神壇。方才趕車的小廝青石垂頭跪在腳下,兩股顫顫,「公子,小的有錯,甘願領罰。」
他無力擺手,越發覺得自己當初不應該選個愛腦補的人做隨從,可能會折壽。
不想和他探討他會不會被姑娘家揩油的問題,他喚來另一個辦事妥帖的青盛吩咐,「去查查明珠公主近來和誰走得近,還有沈梁入府後有沒有什麼異常。」
跪地的青石頭頂瞬間豎起兩根八卦觸角,糾結又懷疑的看向風神俊朗的公子。
秦硯初以為他有什麼發現,垂目等著後續。
「公子都知道那位小姐是明珠公主啦,公子該不會想當駙馬吧,放心,以公子的樣貌,公主便有萬千男寵也能傲視群雄。」
饒是秦硯初養氣的功夫不錯,也被這番話震了震,面無表情往旁邊了移了移,儘可能離腦迴路不正常之人遠些,他怕傳染。
轉眼瞧見辦事妥帖的青盛滿臉八卦,他咬牙解釋:「那駕車之人是溫家人,溫家乃是先後母族,除了當今明珠公主,誰能驅使的動。」
一陣穿堂風颳過,秦硯初仿佛預見了被八卦眼神包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