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梁很理智,「你當真認為公主不想見他?」
田梅一頓,是啊, 憑公主的本事, 這座城都關不住她, 不然怎麼能隻身一人跑到這裡呢。
只是當年的事太過糊塗帳,她下意識認為,是秦硯初負了公主, 公主也厭倦了秦硯初。
若真的拋開個人喜好, 秦硯初這個人, 確實值得尊敬的。
他對公主的愛,也比她所見過的都要厚重。
初時的防備, 試探, 或許秦硯初還能存了一份理智。
可後來的公主傾心相對, 終身相托,讓秦硯初徹底沉溺於世俗的愛欲中。
那時她每每見到秦硯初,他的目光都黏在公主身上,為了公主的心情,他也願意做一些曾經絕不插手的閒事。
秦硯初陷進去了,所有人都知道。
可她是公主的人,自然是要向著公主的。
再抬眸看室內的兩人,輕輕吐氣,算了,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就像是沈梁說的,公主心裡要是沒有秦硯初,怎麼可能在這裡乖乖被他控制著。
趙明珠是不想掙脫嗎?她是心虛啊。
三年多的時間,他已經成了權傾朝野的人物,五官線條也越發明朗,面色雖不太好,但依舊是她看過一眼就會心動的模樣。
她低下眼睫,不知道該怎麼開場。
長袍垂地,秦硯初已經恢復正常,眼底看不出什麼情緒,褪去表象的關懷後,他心中轟鳴,雙腿微顫,死死扼住想要將她揉在懷裡質問的欲望,克制的控制手上的力道。
脖頸青筋爆出,他想溫和平穩出聲,但第一個音節炸出來的暗啞透出他無處藏匿的心思,「公主,」千言萬語,匯成這一句,「我找到你了。」
趙明珠眼底一顫,承不住這份情誼,下意識想胡說一氣把這話錯過去,對上他掙扎又隱忍的眸色,那句「也沒幾天」生生被咽回肚子裡,她乾巴巴的,「好,好久不見。」
秦硯初眸色愈深,鴉青色長睫擋住了瞳孔的風暴,呼吸清淺,毫無思索的說出,「三年五個月零八天,」他頓了頓,抬眸估計著天色,「再過兩刻鐘,正好第九天。」
纏綿暗啞的聲音炸在她耳邊,讓她想起曾經無數個糾纏粘膩的日日夜夜,撞得她的胸膛瘋狂震動。
深呼一口氣,趙明珠穩了穩心神,故作輕鬆道:「阿初記性真好。」
阿初兩個字一出來,二人都沉默了。
趙明珠語氣熟稔,像是這麼多年的分離不曾出現過,秦硯初晃神,為了阿初這個稱呼,也為公主平淡的語氣。
抬手按住瘋狂跳動的心臟,他嘴角自嘲的勾了勾,心中湧出一股詭異的執拗,「確實不錯,公主說的字字句句,莫不敢忘,」黑眸中閃著瘋狂,「公主玩夠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抬手滑過朝思暮想之人的臉頰,好想把人揉進骨血里,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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