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甘下賤這個詞也能用在他身上,還是自己親手冠上的。
府里...原來有很多人啊。
難怪公主雖有意動,但仍能穩住心神。
他驀然想到一句話,以色侍人者,色衰則愛遲。
他又何嘗不是。
或許,他早就應該知道了,公主不愛他,一點點愛都沒有。
那些誤以為是愛的點滴,是憐,是惜,是新鮮,是這張好皮囊。
驕傲早就被踩在腳下,所謂自尊,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秦硯初知道,他徹底栽了。
他早就栽了。
眸光不動聲色落在,她不著痕跡躲避親密的耳廓,環在她腰上的手一點點鬆開,若是真不想要他,他也可以等...
趙明珠抿唇,在將人攆出去和擺爛之間猶豫,嘆了一聲,「算了,你和我一起吧。」
「你睡在榻上,不許動手動腳。」
「即便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我不知曉,這不能算。」
秦硯初動作一頓,像是驚住了那般,他...她說可以一起睡!
自動忽略了睡榻的話,能同一屋檐,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府里和格局和公主府相差無幾,趙明珠實在困了,何況她不想面對秦硯初,再次相見實屬意外,她要好好想想。
這一想,人就沉沉的睡過去。
耳畔的呼吸平穩了,秦硯初睜開黑漆漆的眸子,哪裡有半分睡意。
立於床前,描繪她的眉眼,怎麼也看不夠。
摩挲著懷裡的香囊,種種懷疑,種種怨懟油然而生。
不該責怪公主,卻忍住不住怨懟。
公主不欠他,公主更有恩於他,便是公主另有所愛,他也不該心生不滿。
甚至,追溯公主「死」的源頭,也是他粗心大意之過。
公主死裡逃生,卻拋棄了富足的生活,未必沒有害怕的心思。
公主是一個安逸的人,若是沒有外力干擾,哪怕她不愛他,也不會主動做多餘的事,也許能騙他一輩子,也許他能糊塗一輩子。
無數個深不可測的旋渦讓他無力掙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進,再走進,一步不曾回頭,哪怕遇到了風暴中心,也要加快腳步,拼了命的扎進去。
就像是沙漠頻死的旅人,已經不介意前方等待他的是不是海市蜃樓了,即便是,他也要拼了命的走過去,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怎麼也看不夠公主的睡顏,慢慢湊近,隔空漫過她姣好的輪廓,像是得了肌膚饑渴症一樣,額頭抵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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