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姜真笑起來:“我若是抓著這件事不放,豈不是叫封離和他剛娶的夫人離心。”
她語氣溫柔至極,仿佛真為封離考慮,但言語間對帝君卻毫無敬畏之意。
“不……”
言拙低下頭,竟然直接單膝跪在她面前,嘴唇瓮動,只直直喊了一聲:“夫人。”
言拙只喊過她一個人夫人,意思不言而喻。
姜真擺擺手,沒有說話,言拙拱手行禮,一言不發地退下了。
垚英湊過來,憤憤不平道:“可惡,這事就這樣算了?天后害你,憑什麼讓你退讓。”
姜真若有所思:“誰說我要算了的。”
“可言拙仙君都已經走了。”垚英嚷嚷:“不是算了的意思嗎?可惡,看他濃眉大眼的,也是個喜歡鑽營的小人,真是錯看了。”
“他走了,自然是要去他該去的地方。”姜真拂袖,懶散地看向遠方,只是她凡人眼力,也看不得多遠。
所以遠處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毫無關係,她只是一名手無無縛雞之力的凡女罷了。
她問道:“你在凡間待了多久?”
“五百年。”垚英老老實實地回答。
“太遠。”姜真搖搖頭:“我活到現在,也才二十有三而已。”
垚英聽她語氣,不知為何突然難過起來,可能是突然意識到姜真只能活她的零頭,語氣也變得寬容了:“若從開智算,我也只活了二十來年。”
“精怪的二十年,與人的二十年,長短不一樣。”
姜真緩緩道:“你們有漫長的餘生,二十年,就像一滴水落在溪流里,毫無痕跡,但對於人來說,二十年足以發生很多事了。”
對於姜真來說,更是如此。
她並不是被愛擁簇著長大的女兒,她的父親是天下最尊貴的人,卻唯獨不愛她和她的母親,她的公主身份,無非是一個紙糊的殼子。
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她的婚事上。
於是在母親的做主下,她和封離訂下了婚約。
母親看重封離文武雙全,家庭和睦,姜真卻只羨慕他的少年意氣,桀驁不馴。
定下婚事後,她們曾在上巳節見過一面,封離對這樁婚事似乎沒有什麼不滿。
她坐在青柳下,少年站在對面,遠遠地看著她,看了許久,姜真看不清楚,也不記得他們倆有沒有對視了。
要離開時,有陌生的侍女交給她一件東西,說是封家長公子贈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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