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等！要不我們先去一趟超市。」沈溢圓說，「兒媳婦第一次上門拜訪，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吧。」
沈溢圓沒見過江嶼洲的親生母親秦晚，他們結婚那天，秦晚也沒到場，之前沈溢圓也沒問過江嶼洲這個婆婆的事，此刻江嶼洲突然喊她去秦晚那吃年夜飯，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那我們先去超市。」
江嶼洲開車帶沈溢圓來到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
今年過年，超市的人不多，沈溢圓怕被人認出來，還是戴了個口罩。
兩人推著購物車進了超市。
超市商品琳琅滿目，各個貨架都貼著喜氣洋洋的，沈溢圓買了一盒人參一箱燕窩，又買了一些別的，很快購物車上就堆滿了。
兩人身形出眾，吸引了不少顧客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偷拍了幾張，發到社交軟體上，贊數過千。
不過她拍的只是背影，沒有人扒出圖中男女的身份。
沈溢圓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她推著購物車往水產品區域走，盯上了海鮮池裡的一隻東星斑。
江嶼洲剛掛掉電話，轉身就看到沈溢圓趴在海鮮池外。
「師傅，這條魚多少錢？」
「兩千二。」師傅操著一口濃厚的方言說。
沈溢圓想買下，被江嶼洲制止。
「你要買魚？」
沈溢圓點頭，這種魚肉質雪白細膩，極其鮮美，她時不時就會吃上一頓。
江嶼洲眉頭微皺。
他不愛吃魚，也受不了那股魚腥味。
不等江嶼洲開口，沈溢圓轉頭跟師傅說。
「就要這條了。」
怕魚死了口感不好，沈溢圓特意要求師傅別殺魚，順便還買了個小桶，裡面裝了海鮮池的水和那條東星斑。
江嶼洲排隊結完帳，然後將購物車裡的東西在後備箱裝好。
見沈溢圓抱著小紅桶不撒手，他皺眉：「不放後備箱？」
沈溢圓搖頭：「放後備箱不安全，我還是抱著吧。」
要是放後備箱，到時候一個剎車，桶子翻了這條魚得缺氧而死。
「它有味道。」江嶼洲瞥她。
「你坐後面去。」
「……」
沈溢圓抱著小紅桶坐到後排。
沈溢圓怕冷，江嶼洲沒有開窗通風，車裡暖氣開的十足，沈溢圓抱著桶聞了一路的魚腥味。
車開了不到十五分鐘，沈溢圓臉色發白，乾嘔了幾下。
「以後再也不買魚了。」她眼神渙散，喃喃道。
車緩緩停在紅燈前，江嶼洲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喝點水，胃不會那麼不舒服。」
「還有多遠。」沈溢圓乾嘔了幾下，淚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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