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酒,臉頰紅潤,雙眸亮如繁星。
因為剛洗完澡,長而卷的頭髮披散在胸前,她穿著吊帶真絲睡裙,露出的肩頸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
江嶼洲喉結滾動了下,再開口時聲音沙啞。
「這條裙子,你什麼時候拿出來的?」
「啊?」沈溢圓很懵,沒有聽懂這句話。
「衣服都是張媽替我收拾的,怎麼了?」她走得急,從公司回來拉著行李箱就走了,也沒有檢查過行李箱。
「這條裙子是……」江嶼洲頓了頓,將「情趣」兩個字壓得輕了些。
沈溢圓臉「轟」地一下燒了起來。
難怪她還在想怎麼這條睡裙裙子那麼短,領口那麼低,原來是……
江嶼洲說:「張媽以為是你的新睡裙,所以幫你整理放進去了。」
沈溢圓只覺得身上這條裙子燙的很,想要換掉,又顧忌著打著視頻,匆匆說了幾句話就要掛了。
「別掛。」江嶼洲開口。
他生了一雙漂亮薄情的眼睛,他眼神一暗,聲音低沉。
「在我面前脫。」
沈溢圓手一抖差點沒握住手機:「為……憑什麼?」
「因為我想看。」他毫不遮掩他的欲望,低聲誘哄她,「老婆,脫給我看,可以嗎?」
沈溢圓面紅如血,她咬著下唇,似乎很猶豫。
雖然兩人已經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了,可那都是關了燈……
「不要。」沈溢圓拒絕。
「為什麼拒絕?」
打火機砂輪划過,他指尖猩紅一閃,他眯著眼,盯著屏幕里的沈溢圓,仿佛是盯著垂死掙扎的獵物。
「太……太難為情了。」沈溢圓皺眉,不懂他為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
「就一次,好不好。」江嶼洲哄她,聲音沙啞。
「我們都多久沒見面了?」
「也就……七天而已。」
「七天。」他吁出一口煙霧,在裊裊白霧裡低聲道,「那你知道這七天我有多想你嗎?」
想她微笑時明亮的雙眸,想她泛起梨渦的唇角,當然也想她為他拱起的腰肢。
沈溢圓聽得一愣一愣的。
或許是因為酒壯慫人膽,又或許是江嶼洲把自己說的太可憐導致她一時同情,沈溢圓紅著臉答應了這個荒唐的請求。
江嶼洲銜著煙,眯著眼打量著屏幕里的沈溢圓。
耳機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鼓起勇氣,朝床慢慢倒下去。
簌簌——衣料和皮膚摩挲的聲響響起,輕薄的裙子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