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箱很快送到,江嶼洲沒讓別人動手,自己用棉簽沾了碘伏幫她上藥。
碘伏沾在傷口處,沈溢圓「嘶」了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讓你不小心。」江嶼洲一邊說,手下的動作卻更輕柔了些。
沈溢圓抿唇,乖乖任他消毒完,又貼上無菌創口貼。
等這一切做完,沈溢圓用手摟住江嶼洲,看見他微皺的眉和沉了的臉色,問。
「怎麼,你生氣了?」
「沒有?」
「可你看起來就是生氣了。」
「我是氣你總是不照顧好自己。」江嶼洲淡淡道,「總是受傷。」
沈溢圓嘟嘴:「可是拍動作戲就是容易剮蹭到嘛。」
「我總不能場場都用替身啊。」沈溢圓聲音低下去,「更何況,孟導也不會允許我們用。」
沈溢圓拍打戲從不用替身都是親自上,可動作戲又是刀又是劍,又是騎馬又是飛檐走壁,怎麼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不受傷?
家裡放的跌打酒已是常態,每天從訓練營回來她都要在身上抹點。
江嶼洲嘆了口氣,把她摟緊了些。
「沒有怪你。」江嶼洲的聲音落在她耳邊,「你要去影視城拍戲,我不在你身邊,我很擔心。」
「我希望你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
可他公務繁忙,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也不少,一周在歐洲輾轉好幾個城市,明明自己也不是鐵打的身體,為什麼卻更重視她?
沈溢圓臉熱起來,抱著他的脖子,小聲道。
「我知道啦,我會小心的。」
她柔軟的腰肢任由他握在掌心,江嶼洲喉結滾動,鬆了松領帶。
九月末的京市,還是有些熱了。
員工們左等右等,等了半天才見到那位傳說中的老闆娘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她帶著口罩帽子,全副武裝,看不出什麼表情,只覺得那耳朵是不是有些紅的過分?
於是他們又聚集在群里摸魚。
【哎,你們說老闆娘在江總辦公室幹了什麼?】
【待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哦】
【嘿,我剛剛看到江總身邊的特助送了醫藥箱進去】
【臥槽?這麼猛???】
【都什麼跟什麼,我沒進錯群吧?】
【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啊!你們過分了!】
【@所有人,等會來我辦公室一趟】
一看,這不是江總身邊的林助理嗎?哪個傻逼邀進群的?
群里每個人瑟瑟發抖,不敢發言。
當晚,「老闆娘今天來視察了嗎」這個群原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