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少說廢話,本郡主不是來聽你解釋的,兩個字,退婚。」薛清嵐冷冷地甩開了沈恕即將碰上來的手,語氣冰涼。
沈恕隱隱感覺薛清嵐不對勁,故意笑得溫和去虛情假意地安撫薛清嵐:「嵐嵐,婚姻大事要由父母做主,除非敬王府親自來人,否則我不會退婚,你不要任性。」
若是敬王府能輕巧的同意退婚,薛清嵐也不可能親自來「捉姦」。
心裡清楚沈恕是在使用拖延戰術,薛清嵐懶得和他多廢口舌,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湧進來一左一右架住了沈恕。
沈恕臉憋得通紅,拼命掙扎了起來,驚恐地叱罵道:「薛清嵐,哪個男人沒紅顏知己?都說了我和盈兒沒什麼,你這是妒婦,日後也是要犯七出的!」
「閉嘴。」薛清嵐目光生寒,從衣袖中拿出一柄匕首抵在沈恕臉下,慢條斯理地向里推,「若是再說這種不中聽的話,後果自負。」
見沈恕識時務地安靜下來,薛清嵐道:「不必惺惺作態,你們剛剛說的話,我可都聽的一清二楚。退婚,若是你不退婚……」輕笑一聲,薛清嵐朝窗外掃了一眼:
「不得不說,你可真是挑了個幽會的好地方。對面的茶樓可是御史台官員最愛去的地方,裡面可有不少御史台的人。我朝律法不允許官員狎妓,你身後那位可是風月樓頭牌,若是我鬧大一些,被御史台的人知曉,你的官位還能保住嗎?」
沈恕微微變了臉色,但還是嘴硬道:「薛清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和我退婚,你這賠錢貨還有誰願意接手?」
「賠錢貨?說的是你自己吧?如果你不願意退婚,那不如——」薛清嵐的目光落在沈恕那張小白臉上,又緩緩往下移動,掃過臍下三寸,晃了晃手中的刀,溫柔地笑了起來,「現在就斷子絕孫可好?」
「你這個毒婦!」沈恕毛骨悚然,下意識想伸手捂住感覺涼颼颼的地方,但是被制住了手所以只得無能狂怒,「退,我現在就去退婚!還不放開我!」
「敬王府的人此刻已經到你的院前了。」薛清嵐掐算著時辰,「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現在派個小廝回去將訂親的信物名帖全部交出來,當面撕毀婚書。」
薛清嵐清楚的知道哪怕是沈恕養了妓子,唯利是圖的敬王府也不會退婚,所以她早已做了萬全準備,只讓從前自己母親身邊的嬤嬤前去沈宅退婚,先斬後奏。
沒想到薛清嵐竟然將事情做的不留餘地,沈恕的神色變了又變,有些猶疑不定。
知道沈恕這樣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個金餑餑,薛清嵐不疾不徐地又下了一劑猛藥:
「對麵茶樓不僅坐著御史台的人,聽說謝首輔也在。你說,若是我想讓你斷子絕孫的妙事被謝首輔知曉,說不定謝首輔還會樂意湊個熱鬧來助我一臂之力。」
沈恕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若說朝中最可怕的人是誰,那絕對不是皇上,而是這位大名鼎鼎的謝首輔謝珩!
見報出謝珩的名號之後沈恕嚇得牙齒一直在顫抖,薛清嵐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