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清嵐的儀態,蔣側妃心尖一緊,斟酌著詢問道:「郡主何出此言?」
「自我母妃逝世,側妃執掌王府中饋也有五年了吧。」薛清嵐儀態悠然,笑容得體,「好像側妃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大差池。」
薛清嵐這一句誇獎並不能讓蔣側妃舒心,她一顆心反而提得更厲害了:「郡主有話不妨直言。」
「今日我回去盤點嫁妝,」薛清嵐微微坐直了身子,不動聲色打量著蔣側妃的神情,「結果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蔣側妃目光微滯,旋即有些試探地問道:「王妃留下的嫁妝不都在落瓊院放著,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那些嫁妝里少了些東西。」薛清嵐深深地看了蔣側妃一眼,「側妃執掌府邸,有人盜竊是側妃御下無方。」
「我雖然執掌中饋,卻從未接手過郡主的嫁妝,那些嫁妝都是郡主親自看管的。」蔣側妃抿了一口茶,放鬆了姿態,「失竊了郡主該去找盜賊才是。」
薛清嵐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聞言笑了起來:「本郡主這不就來找盜賊了嗎?」
「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蔣側妃目光霎時凌厲起來。
「就是側妃理解的那個意思。」薛清嵐毫不退讓地與蔣側妃對視,著意咬重了字音:「所以我說,側妃要有事了,而且是大禍臨頭。」
不等蔣側妃過多反應,薛清嵐便繼續說道:「側妃有所不知,我丟的可不是什麼尋常嫁妝,而是一套嵌珠玉蟾折桂滿池嬌點翠頭面。這套頭面,原本是進獻給元皇后的,後來被先帝賞賜回來。」
話音剛落,蔣側妃捏著帕子的手便無意識顫了一下。
薛清嵐看得分明,心中瞭然。蔣側妃能掌家多年,自然也不是草包,肯定能明白皇家賞賜失竊到底是什麼後果。
但是蔣側妃光明白後果不行,薛清嵐還要點破,再重重地給她一擊:「側妃也應該清楚那套頭面的分量了吧?如果這事兒要傳出去,敬王府要被責罰不說,而側妃掌家,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一般送給皇后的東西都是有規制的,要麼也會暗做標識,何況那頭面搖身一變成為了皇家賞賜。皇家賞賜要像供祖宗一樣供起來,稍有不甚就會引來禍端。
其實這套頭面沒什麼規制,平日也沒什麼人會記起它,但是並不耽誤薛清嵐借題發作嚇唬蔣側妃。
蔣側妃笑得勉強極了:「嫁妝可都是郡主的,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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