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安靜了幾息,寧姝似乎還能聽到秦琅微微粗喘的氣流聲,想必也是動了氣的。
寧姝揚著那一雙此刻盛氣凌人的杏眼,正要加把火道:「若……」
一個字剛出來,寧姝就被扼住了。
只見方才還滿臉沉怒的少年一改初態,低下頭顱,躬下身子,開始撿地上的珠子……
先是腳邊最近的,再是滾到四面八方的,還有些刁鑽滾到桌椅下以及犄角旮旯里的,通通被秦琅悶聲不吭地撿了起來……
寧姝看著在屋裡忙碌的秦琅,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秦琅用衣袍兜著那些南珠過來,傾倒在寧姝手邊的錦盒裡,珠子碰撞發出清越的脆聲,寧姝才回了幾分神,一雙杏眼裡盛著難言的情緒。
「一共三十九顆,不信你可以點點……」
仿佛之前那副沉怒的模樣是寧姝看錯了,因為此刻的秦琅絲毫看不出什麼不快,甚至還掛著笑。
帶著獨屬於他的倨傲,秦琅拍了拍衣袍,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道:「寧大姑娘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定然奉陪到底!」
擲地有聲,豪氣萬丈,倒教寧姝不知怎麼接話了。
目光落在錦盒中那滿滿當當的南珠,寧姝暗暗磨了磨牙,再度抬頭,對上少年含笑的眼眸,氣不打一處來,道:「你是不是有病!」
少年莞爾一笑回道:「對,喜歡你的病……」
「滾蛋!」
惱羞成怒之下,寧姝叫他滾。
見寧姝被破了防,秦琅心中覺得先前的忍辱負重都值了,也不惱,叫滾就滾了。
寧姝氣得也不倚著榻了,直著身子坐得板正,一雙杏眼冒著火一般瞪著秦琅瀟灑離去的背影,像是要將人瞪出個洞來。
「姑娘……」
見秦二郎出去,還滿面春風的,鶯聲和燕語還以為自家姑娘被占便宜了,忙進去瞧,結果看到的還是好端端坐在榻上的姑娘,看起來只是比秦二郎來前多了幾分心浮氣躁,其他什麼也沒變。
剛喚了一聲,燕語還沒來得及問別的,就瞧見自家姑娘滿臉喪氣地擺了擺手。
「沒法子沒法子,這廝當真是個咬到肉就不松嘴的狼崽子,只能盼著回揚州了!」
聞言,鶯聲和燕語對視了一眼,想不通秦二郎到底做了什麼,讓姑娘這般沒法子。
掃了一圈屋子,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兩個丫頭很是納悶。
不過這些鬧心事隨著秦琳的婚儀來臨也暫時被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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