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人竟然都出來了。
秦珠哼唧了幾聲,解釋道:「是周夫子今日身體不適,便允了我們今日早下學,也許是老天爺的意思,正巧讓我們撞見了你同二哥哥的私情……」
寧姝可聽不了這個,當即就為自己辯白道:「胡扯,我和他哪有私情,都是他一廂情願!」
情緒激動之下,秦珠和秦玥險些沒按住,讓人躥起來。
「哦,是怎麼個一廂情願法,寧姐姐不妨說說……」
幾人擺明了是要在這聽戲,一句話引到了點子上,語氣促狹。
寧姝恍然大悟,但難以啟齒。
這可不是什麼能拿來說笑的事,若是可以,寧姝還是寧願它爛在肚子裡的。
但秦珠也是個惱人的,見她不說,伸手就在她腋下撓了兩下,那一瞬間的奇癢讓寧姝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春華院外,隔著幾堵牆,秦琅被一群弟弟簇擁間,忽地聽到了少女熟悉的驚叫聲,他步子一頓,眉宇間染上了焦灼。
幾個弟弟瞧了都是嘿嘿一笑,嘴上調侃道:「二哥怕什麼呢?幾個妹妹能對表妹做什麼,二哥還是把心收一收吧。」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以前瞧著最是厭煩寧家表妹的二哥,才是最痴狂的一個。
秦琅雖然心裡恨不得奔到春華院裡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但這也是心裡的衝動罷了。
都是姑娘家,還是自己的妹妹們,應該沒什麼事。
想到這裡,秦琅穩了心態,隨著一群調侃他的弟弟們走開了。
秦珠閨房裡,寧姝被撓出了陰影,生怕秦珠再伸出魔爪,趕忙將能招的都招了,當然,除了那種半夜翻牆的事不會說。
「所以說,是祖母壽宴那晚,二哥哥發覺自己對姝兒生了情,情難自抑之下纏著姝兒表明心跡,到如今也不肯放棄?」
寧姝面上雖穩,但心裡卻覺得這些話肉麻的緊,聽著便讓人羞惱。
剛想在言語上糾正一番,就聽見一旁湊了半天熱鬧的秦瓔低笑道:「也許更早呢。」
秦瓔這一出聲,將屋子裡幾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秦珠扯住自家五妹,饒有興趣追問道:「什麼意思,五妹妹看來知道些什麼,快說……」
秦珠這麼一說,寧姝憶起了那對玉玦,也一臉好奇道:「我說那玉玦怎的在他身上,合著是出自五妹妹的手,快老實交代!」
一瞬間,熱鬧的中心從寧姝身上轉移到了秦瓔身上,寧姝悄悄鬆了口氣。
秦瓔見姐妹們都鬧她,也不掙扎,便老實交代了。
「就是大伯父獵到了許多野味的第二天,還記得我們去仙客樓吃酒玩耍,二哥哥過來那日嗎?」
被秦瓔這麼一提醒,眾姐妹都想起了什麼。
「記得,那日二哥哥似有些怪,吃了許多虧也沒敢吭聲,原來如此啊……」
秦珠兀自感嘆著,秦瓔忍不住補充道:「不僅如此,歸了家後跟在我身後,用東西將我的另一枚玉玦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