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撒完氣了,自然也就注意到了秦琅這廝的神色,見他目光越界地在她脖頸處游移,昨夜的記憶也當即被喚醒……
這混帳暢快的時候可沒少嚯嚯她的脖子,不用照鏡子,寧姝都能猜到她的脖子會是什麼樣子。
「還看,紗布拿來!」
離得近了,寧姝瞧見了那裂開的傷口,塗了厚厚的藥膏,但仍可見新血滲出來。
寧姝都覺的替他疼,然秦琅跟個沒事人一樣,笑眯眯地看著她。
「哦。」
老老實實將紗布遞給寧姝,秦琅看著此刻仍舊雙頰暈紅的少女,忍不住問道:「我昨晚伺候得你可還舒坦?」
大抵是所有男子都在乎的問題,秦琅自然也很想知道。
趁著寧姝給他包紮的間隙,秦琅鼓起勇氣問出了口。
寧姝先是呆了一瞬,本想避而不答,但眼見少年神色鄭重,寧姝面上一陣紅一陣青,好半晌才憋出話來……
「初時只覺是個有蠻力沒技巧的,後來……」
身子驀地想起了那陣洶湧的情潮,寧姝頓了頓,沒說話。
「後來如何?」
這下可將秦琅急壞了,恨不得鑽到寧姝肚子裡探聽一下。
想著輸人不能輸陣,寧姝故作傲慢道:「後來算是有了些技巧,還能湊合著用吧。」
「只是湊合著用?」
少年的情緒肉眼可見地有些不滿足,寧姝愈發得勢,繼續道:「那你以為是什麼,想讓我誇你威猛大丈夫?」
少女氣哼哼地,面色帶著明顯的不虞,這讓秦琅想起昨夜裡寧姝哭著喊著求他慢些的模樣。
他又虧心了起來,訕訕道:「你先湊合著,我以後會進步的,定叫你舒坦。」
「說什麼不要臉的話。」
寧姝雙頰暈紅地懟了他一句,將最後一圈紗布繞上,打了個漂亮的結。
「好了,穿上衣裳,去讓我的丫頭進來吧。」
寧姝身體還殘留著濃重的疲乏,腰和腿也顫得厲害,就像是沿河跑了二十里,然後睡一覺起來的感覺。
但今日是她過門的第一日,怎麼著也該拜見一下公婆才是,若不然多失禮。
「不多睡一會嗎?」
秦琅記得自己將人折騰地多厲害,見寧姝還要逞強,勸道。
寧姝白了他一眼,嘆氣道:「今日是我進門的第二日,堂前拜公婆的日子,平日裡多睡無礙,今日我多睡一會,姍姍來遲,多不合適。」
艱難地將腿從被窩裡伸出來,寧姝又瞪了秦琅好幾眼,因為都是他的傑作。
秦琅再勸道:「娘昨日說了,不必這樣拘禮,若是累了晚些再去也無妨。」
寧姝仍舊固執搖頭道:「殿下素來寬和,但這拜公婆只此一日,怎能馬虎?」